老管家和幾個傭人,被宋蒙帶走,去收拾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層。
那個地方,靠近商業區,從落地窗往下看,一整晚都是燈紅酒綠,著實讓人頭疼。
宋家人裡面,估計也就只有小叔宋友琛中意那套房子,每年回雲都,都指定要住那裡。
說來也是,他們一家五口,小一點的房子還真就住不下。至於老宅子嘛,自從宋祁繼承家業後,宋友琛幾乎就沒有再踏入這個大門。
假把式!
真要有骨氣,就別天天唸叨青嶺的產業少啊,吃不飽,穿不暖什麼的。
本來宋霄棠回家,是想要和弟弟宋蒙好好談一談,告訴他已經找到父母的墓地,計劃開春後,一起去祭拜。
沒想到,他還沒有回到家,就接到宋蒙的電話,說小叔一家已經到了。
「他們來幹什麼?老老實實待在青嶺就那麼難?」
宋霄棠原本心情就算不上太好,聽說宋蒙把家裡傭人都帶過去打掃衛生,準備給小叔接風洗塵,心裡就一百萬個不舒坦。
電話那頭,宋蒙也有些為難,支支吾吾,話說不利索,忐忑道:「哥,再過一週,就得過年了。他們說要回來團圓,我也不好說不行。」
宋霄棠:「……」他把過年這茬的事情,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宋家做的是酒店和娛樂生意,越是節假日,生意越是忙。
久而久之,他也根本不會在意什麼團聚,探親之類的。
小叔一家也有好幾年沒有回雲都了,今年怎麼也又轉性了。
怕不是楚南卿被革職的事情,都已經傳到青嶺了,宋友琛是來看笑話的?
「哼!」宋霄棠冷笑,不免有些鄙夷,老傢伙也就這點本事了。
宋蒙有些為難,問他哥,要不要把人帶回來?
宋霄棠轉念一想,確實快要過年了,父親們的事情可以等到年後再和宋蒙解釋,安心過年,討個好一點的兆頭也未嘗不可。
他便沒讓宋蒙和傭人們趕回來。
晚餐是顧白留下,陪著宋霄棠一起吃的。吃完後,他沒有久留,捧著手機,繼續和遠在冷疆的聞野邊聊天,邊打道回府。
宋霄棠還真是第一次覺得冷清。
泡澡的時候,腺體一直在發燙,偶爾還一抽一抽地疼,上頭被咬過的傷痕早就癒合了,心理作用下,還是會隱隱作痛。
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該不會這輩子都得這麼疼下去吧。
心裡騰起一陣煩躁,宋霄棠還是決定明早找個資訊素諮詢師好好問一問,實在不行的話,標記清除手術,還是得搬上日程。
宋霄棠走下樓,客廳裡沒有人,只有門廳外頭留著的夜燈,透過落地窗的花格,稍稍透了一些進來,朦朦朧朧,也看不清什麼。
他喝了一杯蔓越莓果汁,酸的牙疼,齜牙咧嘴,罵罵咧咧,很不甘心地將杯子往水槽裡一扔,然後鑽進冰箱裡找其他的替代品。
牛奶不要,橙汁不要,蜂蜜不要……
……沒有百香果蜜。
又香又甜的百香——
打住!
宋霄棠猛地回神,嘴角往下撇了撇,清冷的面容一下子變得很瘮人,他啪的一聲甩上了冰箱門,頭也不回地踢踏著拖鞋,又忙不迭地回到了樓上臥室!
他緊繃著臉,拳頭握的死死的,但凡有人看到這個表情,都知道躲得遠遠的,以免惹禍上身。
腺體的疼是若隱若現,心裡也剋制住,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身體的依賴,卻不是光靠想像就可以剔除的。
他怎麼可以鑽進冰箱裡,去找一瓶不可能存在的百香果蜜呢!
只有原先的公寓裡,萬洋買過一瓶,放在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