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棠,我真的很愛你。能標記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別趕我走,我能做飯,能照顧你,會聽話,可以當你一輩子的兔崽子。」
宋霄棠的手垂在身體兩側,漸漸地也放鬆下來。
他笑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然後,捧住萬洋的臉,輕輕吻上了他的唇。
……
別墅的沙發調轉方向,正好能夠將廚房裡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宋霄棠回來的路上,就有些壞心眼地說要吃排骨湯,還得是萬洋現做的。萬洋自然說好,甚至提出要親自去菜市場挑菜,那眼神灼灼的,把能給宋霄棠做飯這件事當成了無上的光榮。
為此,宋霄棠很是受用。
老管家每天都會去市場走一圈,就算昨晚在宋友琛家留宿了,依舊沒有耽誤他帶回新鮮的食材。
萬洋待在廚房裡,其他人都紛紛換去了別的地方。
畢竟,宋霄棠要看的,又不是他們。
排骨一塊塊剁成麻將牌大小,碼的整整齊齊,小蔥打結,姜蒜切片,汆湯備用。
正如第一次給宋霄棠做飯那般,萬洋不苟言笑,一本正經,但耳朵根卻微微泛著紅,不知道在動什麼歪腦筋。
有一點不同的是,上次他腺體上覆蓋的抑制貼捲了邊,一絲絲又酸又澀的酸橙資訊素偷偷跑了出來,而現在萬洋大大方方地顯露自己的腺體。
腺體上有宋霄棠咬過的牙印,旁邊的面板上也有他留下的齒痕。
按道理,他咬下去的力度並沒不大,也留不下那麼深的印記。
偏偏萬洋的那點執著勁頭都放到他身上了,傷痕剛癒合又被撕扯開,就想博宋霄棠的同情。
真是小家子氣,沒點長進。
但是吧,宋霄棠從心底裡,又很吃這一套。
他就喜歡有人捧著自己,慣著自己,以自己為天。
小時候,盧方維忙著到處給人看病,賺錢養家,敏感膽小的宋霄棠時常被耳提面命,要學會自立自強,不依附於alpha,成為最強的oga。所以,他早早年紀,最先學會的,是強顏歡笑和故作堅強。
怕黑不能哭,怕雷聲不能哭,怕兇巴巴的alpha也不能哭。
不能哭,就只能笑。
笑又不是真心的笑,依舊是假笑,冷笑。
多數認識宋霄棠的人,都覺得他不好接近,與人有距離,像塊冰山,油鹽不進。
這麼些年,活了快要30歲了。
也就弟弟宋蒙和好友顧白兩個,能受得了他的脾氣。
宋蒙是血緣親情,同胞手足,而顧白畢竟受了他不少恩惠,多少有些忌憚,這些年有些不滿,也都忍了。
楚南卿本就是一場交易,談得上朋友,卻算不了知己。
就這個萬洋吧!怎麼說呢!
宋霄棠盯著萬洋的側影,又是皺眉,又是抿唇,怎麼也沒想到個形容詞來。
怎麼就栽倒在這個小兔崽子身上了呢!
要說啊,長得還行,但也不是沒有比他長得更好看的,就說那小聞野也還不錯,只是稍微矮了一些。
資訊素等級吧,勉強a+,比得過絕大多數的alpha,但到底比自己還要弱一些。
還有這別彆扭扭的性格……
在他面前,時不時就臉紅,說話還陰陽怪氣,想報個仇又優柔寡斷的,都25歲也沒個正經工作,幹啥都不行。
「霄哥,你要不要嘗嘗味道?」萬洋突然回頭,舉著湯勺問宋霄棠。
廚房的燈光正巧有一束打到了湯勺上,把那一點排骨湯裡的那點油光,照得尤為好看。
宋霄棠從沙發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進去,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