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頌宜一聽他這曖昧又「柔和」的語氣,眼神瞬間變了,刺向身邊妹妹的眼神帶著審視。
她馬上笑著阻止:「硯談,我妹她不會聊天…」
許硯談懶洋洋一記眼刀過去。
岑頌宜瞬間閉了嘴。
心中莫名的情緒往怪異的地方發酵。
岑芙已經無法選擇了,她惶惶看了眼許硯談,然後僵著後背一步步走向他。
腳步聲甚至可以在這熱鬧的包間踏出迴音。
岑芙就在岑頌宜的注視下坐在了許硯談的身邊,保持一定距離。
她感覺自己的四肢都是麻木的,好似灌了鉛似的難以動彈。
許硯談給她拿了只杯子,是和他一樣的雕刻玻璃古典杯。
他盯著那杯子,伸手去拿威士忌的酒瓶,問:「能喝酒麼。」
岑芙直接搖頭,有些害怕,細聲軟糯:「不…」
下一刻,許硯談就跟沒聽見她拒絕似的,還是往杯子裡倒了三分之一的威士忌。
「呦呵。」胖猴還在一邊添油加醋:「好傢夥,硯哥你這交朋友真夠誠意。」
「妹妹,可得好好品,這酒一支好幾十萬,一口就是一頓飯。」
岑芙心裡一顫,想到自己還沒還清他的那些錢。
許硯談倒完酒,偏頭看她,示意。
她與他對視著,岑芙試圖想讓他察覺到自己眼神裡的懇求,求他不要再這樣為難她。
可是許硯談的眼神冷如荒漠,一絲情緒都尋不到。
這時候小包間了回來了不少朋友,一下子熱鬧起來。
終結了原本安靜窘迫的氣氛。
岑芙餘光瞥見岑頌宜還在看自己,還有許硯談。
他如盯上獵物的黑豹,攫住岑芙的魂魄不放。
下一刻,她在這熱鬧裡顫著下唇,伸手捧起那杯子。
冰涼的琉璃凸紋在她掌心肆意散播綺靡,岑芙低頭,閉著眼強迫自己含了些威士忌入口。
烈酒的濃厚刺激瞬間攻佔了岑芙的嗅覺和味覺。
蠟質感沖襲了她的舌苔,隨後就是竄上鼻子的難受。
岑芙雙手抱穩杯子,偏開頭忍不住地咳嗽,生理淚水都被嗆出來了。
這是她人生第一次喝烈酒。
威士忌,許硯談。
她大概會記一輩子了。
「好喝麼?」他問。
烈酒的攻擊性還沒褪去,喉管順著到肚子都火辣辣的,岑芙倍感委屈,只顧著搖頭。
許硯談唇邊弧度更深,略帶氣音的嗓音蠱惑力十足:「這麼近著看…」
岑芙眼眸撐圓了,不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自己接不住的話。
這時候包間莫名安靜了幾分,恰好是這個時候。
岑頌宜坐的並不遠。
許硯談緩緩眯起眼,裝作微醺酒醉,睨著她的目光渡上不著修飾的直白繾綣,任他人隨便就能看出。
他故意的。
「你好像比你姐長得漂亮。」
岑芙的心跳停了——
岑頌宜幾乎沒有延遲的眼刀直接紮在她眼底。
不敢置信的,瞬間起怒的。
許硯談還不罷休,拿出手機晃了晃,搭訕調戲:「跟我加個微信?嗯?」
岑芙唰地站起身,有些暈乎乎的,酒杯倒了,昂貴的酒液瀰漫桌面。
她臉色蒼白,根本不敢看岑頌宜那邊。
許硯談再多說一句過分的話,她的好日子就要沒了。
她匆忙退了幾步,直接遠離他,低著頭去拿自己的外衣和揹包,跟岑頌宜說了句:「姐,姐姐…我,我先回家了。」
然後不等岑頌宜什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