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蕭未的下唇。
之後又笨拙地學著對方先前的動作小心翼翼碰著他的唇縫,想將其撬開。
但未遂。
木朝生腦子空白,嗡嗡響著,什麼都沒想,有點著急地想要深入進去,但轉眼便被奪走了主動權。
他被人按著後腦,唇齒開啟,像是要被人汲取掉呼吸,喘不上氣,不自覺地閉著眼嗚咽著。
纖長睫羽極速栩動,掛了淚珠,有些許潮溼。
他嗚嗚咽咽,只感覺自己是不是就要被就此吃掉,被抱得很緊,掙脫不開。
也並沒有很想掙脫。
直到對方貼上來,過分親密的接觸讓他一下子打了個激靈,頓時清醒了。
立刻犯了慫,像一尾魚一般掙扎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季蕭未故意為之,倒真讓他滑脫出去。
木朝生後背貼著牆壁,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腦袋暈乎乎,嗡嗡直響。
季蕭未悶咳了兩聲,木朝生的心便跟著他的咳嗽聲亂了兩回,懵然由著對方走到自己身前來,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能感到自己的體溫很燙,以至於對方的手那麼涼,像是自己要將季蕭未融化,又或是他要將自己徹底熄滅。
他的手在打顫。
木朝生想,是不是季蕭未還在隱忍著什麼,並沒有徹底發洩出來。
就像是脖子上套了個無形的枷鎖,走遠一步便“嘩啦”一聲收緊了,勒緊了,於是只能止步到此。
否則就會萬劫不復。
木朝生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些,他好像也很恐懼深思這些東西,就做個單純的笨蛋便好了其實,有仇便報仇,活得很自由。
否則就要像季蕭未那樣,心甘情願套上一道鎖鏈,被拴在或是情愛親情,或是權利利益上,稍有不慎便行將踏錯。
於是他便將萬千思緒都停在了這裡,愣怔地面向著季蕭未,沒有被遮掩的雙目清澈乾淨,在自己未知的時候映著對方的影子。
季蕭未鬆了手,他大約屈服於那條無形的枷鎖,於是退開了距離,淡淡道:“讓桃子去通知阿南,回紫宸殿給朕取一套乾淨的衣衫。”
木朝生聽著他的腳步,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要去沐浴,忙道:“哦哦,好。”
他悶頭往外走,面頰仍然一片通紅,卻忽然覺得沒有那麼憋悶生氣了,像是丟掉了心裡的石頭。
季蕭未在偏殿呆了很長時間,木朝生等得有點睏倦,坐在椅子裡打哈欠。
打第四個時終於聽到男人的動靜,不自覺坐起身來,等著男人的指責。
畢竟打的是世家子弟,指定也是什麼不小的麻煩。
木朝生撇撇嘴,果然聽他質問道:“頭髮為何沒擦乾?”
竟然問的這個?
木朝生怔了一會兒,半晌才回過神來,心虛道:“手抬久了會酸……”
“又笨又懶,”季蕭未隨口評價了兩句,聽語氣似乎心情還算不錯,說,“過來。”
木朝生便乖乖湊過去,讓他給自己擦拭頭髮。
季蕭未今日來次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