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傅奕都清楚,早些年柏老爺子沒少抓柏鬱澤和男的女的廝混,氣得動手打人也是常有的事。
反觀傅奕,從小循規蹈矩,是他們幾個中最正派,最穩重的人。
學生時代明明談過女朋友,沒成想去一趟g市做慈善,被他撿回一個放心尖兒寵的小程夏。
「他膽小,害怕公開。」
柏鬱澤不理解,「你們兩個之間不是那種隨便玩玩,到時間散場,再裝成直男去和女人結婚的關係。既然認真在談,就一定要給彼此一個身份。」
傅奕單手扶著額頭,無奈地揉了揉眉毛,「我媽去鬧了一次,轉頭程夏就要分居。我看他提著行李箱去酒店,在地鐵車廂裡被擠成壓縮餅乾,又氣又心疼。」
「分居不能解決問題,你好好教育你家程夏,成熟一點,別做縮頭烏龜。」
中場休息結束,兩個人又走進拳擊場,打了三十多分鐘。
拳擊手套裡十指打到顫抖,蠢蠢欲動的施虐慾望,才被暴力發洩出去。
下班後程夏跟中介一起去看房,離公司不太遠,只價格比預期稍稍貴了些,為了不擠地鐵,他咬咬牙付錢。
傅奕聽到他說搬行李,當場翻臉,任憑程夏怎麼求就是不答應幫忙。
「我一個人搬那麼多東西,你看著不心疼嗎!」程夏怒了。
「你咎由自取,關我屁事。」傅奕拉開車門坐進去,反手想把門關上。
程夏眼疾手快,威脅地把手掌伸進來,擋在縫隙之間。
要是傅奕沒注意到,關車門能把他手夾斷。
傅奕後怕得大吼,「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手不想要了!」
程夏堅持道:「只要你答應,我就把手伸出來。」
威脅沒能嚇道傅奕,反而激得男人更加憤怒,傅奕把門開啟,一把揪著程夏的衣領,接著用力一推。
程夏整個人直接摔出去。
「砰——」地一聲,駕駛座地車門重重關上,迅速落鎖。
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傅奕踩著油門把車開出去。等程夏從地上爬起來,只能看到汽車捲起的一股尾氣。
他深刻地意識到,傅奕還在生氣。
當天晚上他們沒有通電話,程夏在新租的房子輾轉反側,對著微信對話方塊發呆。
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表情包快被他翻爛了,都沒決定好先發哪個出去做開場白。
後來他直接握著手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手機滾到地板上,一晚沒有充電,電量告急。程夏抓起充電寶慌慌張張地出門。
在十字路口等待車輛透過時,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了下來,車窗往下滑動,時隔很久未見面的陸子晉,喊了聲,「程夏。」
車停著不走,後面堵著一長排趕著去上班的車流,開始不耐煩地鳴笛。
程夏沖他招了招手,邁巴赫霸道地停著,紋絲不動,沒辦法,程夏只能上車。
坐上去後,早高峰又緩速動了起來。
上一次發生的尷尬事還歷歷在目,坐在後面的程夏渾身不自在,強裝鎮定地說話,「這麼巧在路上碰到你,大明星最近在忙什麼啊?」
陸子晉上午有一個雜誌封面拍攝,因為離得近,沒讓助理來接,自己開車去。
b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心心念唸的程夏,兩年來見不到一次面,今天竟然在路上碰到了。
「電影剛殺青,最近休息,你呢。」陸子晉抬起眼皮瞄了眼後視鏡,發現程夏的臉比以前瘦了些。
「我沒什麼變化,依舊安分守己做一個社畜。」
陸子晉說:「是看著比以前瘦了。」
「是嗎」程夏垂眸摳了摳額頭,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