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朝著他哥開口,「你到底想怎樣?」
傅奕冷哼了一聲,「說不聽,只好施加懲罰。」
男人的氣場冷酷囂張,壓得程夏起不了身。
雙腿很快就麻了,程夏單手撐著地毯,眼眸低垂,「我們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嗎?」
他跪了多久,傅奕就在原地站了多久。
兩個人比賽似的,相互磋磨著對方。
傅奕聽見了,但不答話。
程夏一直跪著,直到時鐘走向午夜十二點,傅奕的皮鞋終於往前跨了一步。
又一步……
黑光鋥亮的鞋尖抵著程夏的下頜,使他被迫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西褲,再往上,是金屬皮帶扣,和包裹著腹肌的襯衣。
傅奕用皮鞋抬起他的臉,彷彿高高在上的君王,拿著一把利刃,抵在程夏的喉嚨口。
他命令道:「tuo了。」
程夏手指顫顫巍巍地落在外套釦子處,傅奕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處在極端中,他不敢反抗。
傅奕神色幽深,走到程夏的背後,又說:「還有。」
來自男人灼熱的目光,快把他的背燙紅,程夏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哥……你讓我站起來好不好?」
懼怕傅奕駭人的氣場,程夏說話地聲音都在顫抖。
手猶猶豫豫,最終頓在半空中,下跪的姿勢已經帶著屈辱。
傅奕一眼看穿他對自己的懼怕,「跪好。」
冷漠的聲音聽得程夏頭皮發麻。
他緩緩移動,手指遲遲沒有落下去,傅奕眼底沉了沉,殘存的最後一絲耐心消失殆盡。
他擰緊眉心,大手忽然從後面掐住程夏光滑的後脖頸。
男人冰涼的嘴唇貼在他的耳廓,一隻手按著他的腰,讓程夏以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像條狗一樣,固定在自己的懷裡。
「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知道嗎?」
程夏咬緊嘴唇,感覺到掐著自己的手越收越緊。
「不要……哥!我們有話好好說!」
「晚了。」傅奕臉色緊繃,說出冷酷無情地兩個字。
「你信我一次!我和陸子晉什麼都沒有!哥……你相信我!」
無論程夏怎麼掙扎,最後力氣都會被男人卸下。
傅奕冷笑,取出手機從程夏頭頂扔下去,落在他面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未著寸縷的人,「你可以報警,但我不會停下來。」
一句話宣判程夏死刑。
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魚肚白,傅奕才收手,從半死不活的程夏的視野裡消失,背後傳來關門聲。
程夏軟成一灘爛泥,手隨便一放,碰到的便是陸子晉替他撕開方糖的照片。
他用最後的力氣把它撕成碎片。
躺在地毯上緩了半個多小時,才慢慢爬到床上,渾身都在疼。
幾個小時候,傅奕提著藥走進臥室,嘴裡咬著一支煙,面無表情。
程夏恍惚中睜開眼睛,裡面布滿血絲,他從和傅奕的對視中,發現男人的眉間,同樣帶著一夜未眠的疲憊。
每次和傅奕見面,他的手裡或者嘴裡,都有煙的影子。
似乎每天都過得很不開心,眉頭緊皺,很久都沒有舒展過。
程夏都有點忘記,他哥笑起來是什麼模樣了。
「起來,我給你上藥。」
程夏偏開頭,不願意看他。
傅奕俯身掀開被子,先給那裡上完藥,再一手勾著程夏的脖頸,一手抱著他的雙腿,把人安放到自己懷裡。
膝蓋上的傷口猙獰,消腫止痛的藥膏借著棉花棒,一點點敷在傷口處,很痛,但程夏沒力氣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