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齊墨看上去竟是比他還尷尬,眉心微擰沖他擺擺手:「別,你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齊墨一過來,牌桌那邊立馬就少了個人。周原晨跑過來笑眯眯地問他:「江凌,德州撲克玩嗎? 」
江凌緊跟著「呃」了一聲,想了想婉拒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會。」
周原晨:「沒關係,我們教你。輸贏都無所謂,大家就圖個樂。」
雖然看對方的意思是隻要找個人參與進來就行,可江凌一個新手上了牌桌,明顯著就是給人送錢去的。況且這些人玩的多大籌碼他心裡也沒底,所以還是下意識想開口拒絕。
怔忪間,沈時安不輕不重地握了握他的手:「去試試吧,輸了算我的。」
沈時安和齊墨捱得很近,兩人卻都雙手沉默著,看上去似是有話要說。江凌心下瞭然,便也不好一直在這裡坐著,最終還是跟著周原晨去了牌桌。
江凌走後,茶海上的水也燒開了。齊墨左手端著杯威士忌,右手給沈時安泡茶。雖然兩隻手都沒閒著,但這搭配看上去總有些不倫不類。
「藏挺深啊。」齊墨冷眼看向沈時安,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揶揄道。
「我沒藏,之前告訴你了,你自己沒注意。」沈時安一臉淡定地從齊墨手中接過茶盞,自己擺弄起來。
「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齊墨挑眉。
「你來我辦公室借飛機那天。 」
齊墨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那天早上沈時安確實是來晚了,自己還問他幹嘛去了,他說去結婚。
當時還以為這人是在逗自己,沒想到沈時安這小子還真他媽……
等等!
齊墨恍然怔愣了一下。
結婚???
腦海中回閃過沈時安說過的這個詞,他瞬間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沈時安坐在對面,把他臉上的反應通通看在眼裡,看他這樣子也是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於是勾了勾唇角緩緩說道:「證領得倉促,還沒來得及辦酒席,回頭單請你們幾個。」
「我的祖宗,你這是撂顆雷子準備直接炸死我!」齊墨的聲調不自覺地提高,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我就說之前投資的事情跟你提了那麼多次你都沒反應,怎麼突然間就鬆口了,還說要我把別人都踢出去,你獨資。」他說著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敢情你在這等著我呢?我還以為你是衝著咱倆多年交情,合著這錢左兜出,右兜進,我就是一給你沈家打工的!」
「我沒你那麼多小心思。」沈時安將茶盞捏在手裡輕輕抿了一口:「不過有一件事你說對了,投資你的電影確實是為了江凌,畢竟我的錢只能花給我老婆。」
「你丫的還好意思說!你和你老婆怎麼認識的?」齊墨憤憤不平地指指自己:「我!透過我!」
「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沈時安無視他的控訴緊接著問道:「我聽助理說你這兩天準備開機?」
齊墨冷冷地「哦」了一聲:「沈大公子有何指示? 」
沈時安:「晚兩天再開,他這兩天剛搬新家,我讓他在那多適應適應。」說完拿自己的茶盞跟齊墨的酒杯碰了碰。
齊墨坐在他側面沉默地盯著人看了幾秒,最終癟著嘴認命地點點頭:「行,行,晚兩天就晚兩天,活該我欠著你們沈家人的。上到你、下到你弟,真的是讓我切身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資本家的無情。」
「沈韻停? 」提起這個名字沈時安瞬間皺起了眉:「他找過你?」
齊墨淡淡「嗯」了一聲:「他說讓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允許他來劇組學習。」
「 你同意了?」
「怎麼可能!」齊墨說著說著就笑了:「我讓他來劇組打雜,你、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