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席詩雅便發起了高燒。
燒到糊塗之際,她隱約聽到有人在敲門。
但她屬實難受,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以為是宴景修那個混蛋,便沒管他。
不久後,手機便響了起來。
席詩雅越燒越迷糊,覺得鈴聲吵鬧,隨手便關了手機。
殊不知,門外的裴毅,已經急的滿頭大汗。
他使勁敲著門,見沒人回應,他趕緊打電話叫來物業,但是門鎖已經被席詩雅換過了,物業也沒有辦法開啟。
情急之下,裴毅不得已一腳踹開了房門。
他大跨步來到窗前,只見席詩雅面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大掌探上她的額頭,體溫高的嚇人。
裴毅低低咒罵了一句,慌忙抱著她去醫院。
一路上,他不知闖了多少紅燈,手心急的直冒汗。
到了醫院,醫生早已等候在大廳,裴毅跟他們簡單交代了幾句後,席詩雅便被醫生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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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詩雅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她剛睜開眼睛,裴毅焦急的模樣便闖入她的眸中。
席詩雅似乎被嚇到了一般,怔怔的望著男人不說話。
她想起昨晚宴景修的警告,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他的身影,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剛扭過頭,準備問他怎麼來了,裴毅的額頭便貼了過來。
貼在她的額頭上。
她嚇得一動不敢動。
“還好退燒了。”
裴毅若無其事的移開腦袋,有些責備的說道:“讓你好好照顧自己,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發高燒了都不知道。”
席詩雅無辜的眨了眨眼,頗為委屈的看著他。
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裴毅終是不忍,放柔了語氣,“詩雅,我不是怪你,我是擔心你。”
頓了頓,他繼續道:“若是我沒有去找你,你……”
現在想想,裴毅都有一種後怕的感覺。
若他沒去找她,她怕是要把自己燒糊塗了。
裴毅心裡暗暗決定,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要讓她住到自己那去,他不會讓這種情況再發生第二次。
“詩雅,你一個人住,我實在是不放心。”裴毅觀察著她的表情,“你要是實在不想去我那,那我來你這也行。”
“反正,你不能再一個人住。”
席詩雅想開口說話,嗓子嘶啞的難受,她抬手捏了捏喉嚨,聲音沙啞的拒絕道:“裴毅,男女授受不親。”
要是被宴景修那個變態知道這件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她不敢賭。
裴毅神色黯然,被堵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的沉默後。
他還是退了一步,道:“不住在一起也行,你得讓我天天去找你,我要知道你每天的狀況,我才能安心。”
席詩雅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裴毅的關心她拒絕不了,但又不能讓宴景修知道這件事,不然,到時候遭罪的可是她自己。
想來想去,席詩雅覺得自己住在醫院裡最為穩妥。
這樣一來,她也不怕宴景修發現裴毅來找她。
即便他發現了,她可以說裴毅是來看媽媽的,兩人並沒有獨處時間。
他即便生氣想對她做點什麼,總要顧忌到這裡是醫院。
再不濟,宴芸好像也在醫院養胎。
他要是實在發瘋,那她直接跑到宴芸那裡去,她可不怕他會做什麼,把她逼急了,誰也別想好過。
這麼想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