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詩雅跟著晏景修回了別墅,路上她一言不發,呆呆的看著窗外,目光呆滯。
回到別墅後,她給許懷青打去了電話,想問問付松月的情況怎麼樣。
“詩雅,伯母一切安好。”許懷青淡淡的說道。
席詩雅像是才回過神一般,再次聽到‘詩雅’二字,一股噁心感湧上心頭。
她沒忍住扶著桌面乾嘔起來,吐了良久只吐出一些酸水出來。
眼角也被嗆出酸澀的眼淚。
許懷青還在電話那端喊著她‘詩雅’,席詩雅聽不下去直接掛了電話。
又趴在桌面上強烈的乾嘔起來。
她現在聽不得別人叫她的名字,彷彿在一遍遍的鞭打著她,提醒著她是多麼可笑的一個存在。
一聽到那二字,她就犯惡心。
席致遠問她是有感覺的吧,她的心顫了顫。
她是有感覺的,有感覺付松月沒那麼愛她。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到付松月會一點不愛她,像是著急印證答案,席詩雅再次給許懷青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是許懷青著急的聲音。
“詩雅,你怎麼了?”
席詩雅緊閉了下眼,小手握拳,指甲陷進肉裡,才忍下那不適的乾嘔感。
深呼吸後,她才淡淡的開口,“我沒事。”
“懷青哥,她有鬧嗎?”
“沒有,伯母很乖,每天覆健完後都會出去逛逛,將沿途的風景都一一記錄下來……”
她記錄那些,是因為她騙她說席致遠喜歡那裡,她想討席致遠開心。
席詩雅不想再聽下去,聽的越多,心臟越痛。
“那她有問過我嗎?”她再次問道。
許懷青似乎沉默了一下,才又繼續道:“嗯有,她在等你回來。”
此時,付松月的聲音從電話那邊若隱若現的傳過來。
許懷青見她過來,便把手機遞給她,說是詩雅的電話,付松月開心的接過來。
第一句話問的便是什麼時候能去找席致遠。
席詩雅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指尖泛白,心臟猛地抽痛。
見她不說話,付松月便又問了一遍,興致勃勃的講著關於席致遠的事,她已經等不及要見席致遠了。
席詩雅沉默著,付松月又講了一些事,全是關於席致遠的,沒有一句話是關於她的。
她嘴角苦澀的勾起,眼眶異常酸澀,眼睛不知不覺中積滿了淚水。
可她偏偏仰著頭,倔強的不肯讓那些眼淚流出來。
彷彿流出來了,就印證了付松月是真的一點也不愛她。
她不信,付松月對她沒有一點愛。
她是在她掌心裡嬌寵著長大的,她怎麼可能一點也不愛她呢。
絕對不可能!
然而電話那端的付松月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席致遠。
席詩雅卻再也聽不下去了,默默結束通話電話,並給手機關了機。
晏景修不知何時進來了,站在她面前,將她攬進懷裡。
大掌緊緊裹住她纖細的腰肢。
席詩雅的下巴撞到他的肩膀上,有些疼。
她依然仰著頭,任由男人摟著她。
“寶貝,想哭就哭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晏景修撫摸著她的眉眼,柔聲說道。
席詩雅抬手撥開他的手,使勁的眨眨眼,將淚水逼退。
良久,她才放下腦袋。
小手抓著男人的衣領,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抬眸對上男人心疼的眸光,冷淡的說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她說的極其篤定。
早就知道她的名字是用來紀念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