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見到席志遠時,他神情呆滯,看起來很不好。
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身上很多傷痕。
他身旁的空地上有一大片的血漬,已經乾涸,席志遠目光呆滯的看著那片血跡,跪在那裡痛哭流涕。
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對旁人彷彿沒有感知似的,嘴裡不停唸叨著什麼。
黎書掃了周圍一眼,破敗不堪,血跡到處都是,有幾處的血跡格外明顯,看樣子是經歷了混戰。
留在現場的人只有幾名警官和一些保鏢。
幾名警官做完筆錄後便離去了,黎初掃了幾個保鏢,上前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那些人只是搖搖頭,他們也是事後才趕過來的,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死了兩個人。
黎初聽到死了兩個人愣怔了一瞬,下意識的開口問道:“誰?”
“具體不清楚,反正死的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那女的是被人活活捅死的,而那個男人好像也是被捅死的。”
黎初擰眉,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握拳,“死的那個男的是宴景修嗎?”
保鏢急忙搖頭,惶恐的看了眼黎初,“怎麼可能是宴總,不過聽說宴總也受傷了。”
聽到宴景修沒死,黎初莫名鬆了口氣。
她體內的蠱蟲還沒解呢,他可不能現在就死。
黎初又問了些問題,見問不出什麼,才走向席志遠。
離的近了,才聽見席志遠唸叨的是宴芸。
還不等她弄清楚,席志遠突然變得狂躁起來,猛地推開旁邊的人,衝了出去。
黎初皺眉,緊跟在他身後。
只見席志遠徑直朝著一根鐵柱撞了過去,顯然是尋死。
黎初見他不要命似的往那撞,忙上前攔住他。
她不能讓他死,要是他死了,付松月也活不下去。
席志遠木訥的抬頭,看到是她。
眼裡登時浮現恨意。
黎初看著他眼中莫名的恨意,不解的皺了皺眉。
這事她完全沒有任何參與,他們怎麼都對她恨之入骨。
好像她才是罪魁禍首似的。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怎麼一個兩個都要把罪怪到她身上。
“你不能死。”黎初拽著他的胳膊,不讓他繼續往前。
席志遠惡狠狠的瞪著她,又哭又笑的,看起來精神不是很正常,“你這個孽種,怎麼不去死啊你!”
黎初看著他這副瘋癲的模樣,鬆開鉗制他的手。
眼神往後示意,立馬有幾個保鏢上前,將席志遠圍在中間。
黎初看著席志遠瘋癲的模樣,眸光暗了暗,趁著他不注意,上前一掌將他劈暈。
隨後示意保鏢將席志遠綁了起來,送進車裡。
黎初緊跟其後上了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
診所。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已經等在那裡。
時間緊急,她隨便聯絡了一個催眠師。
黎初將席志遠扔到他面前,表情冷漠,“能徹底催眠嗎?”
那人看了眼地上的席志遠,又抬眸看著黎初,“可以是可以,不過他可能會變得痴呆。”
黎初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冷聲道:“那就開始吧。”
既然他已經不想活了,倒不如變傻子陪在媽媽身邊,反正如今他心心念唸的女人也不在了。
只要將他抹去所有的記憶。
兩人都能好好活著。
黎初承認自己心狠,但只要能讓付松月好好活下去,這點心狠又算的了什麼。
她忐忑的等了好幾個小時,男人才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