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日,黎初的表現與往常無異,會纏著宴景修,宴景修不在的時候,她就溜溜傻狗散散步。
宴景修圈了一塊活動範圍,以別墅為中心附近5公里是允許她能走動的最大範圍。
黎初牽著傻狗,默默打量著這陌生的地方。
別墅應該是建在半山腰,周圍鮮有人煙,放眼望去,一片青蔥。
傻狗瘋起來誰也拉不住,她放任傻狗到處亂跑,而她則坐在搖椅上遠遠看著。
直到有一次傻狗跑的遠了,她嘴角微勾,著急慌忙吩咐人去找。
黎初不放心傻狗的安危,跟著保鏢一起去尋找。
保鏢跟她跟的很緊,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宴景修著重吩咐過他們,夫人的安危在第一位,其他的一切不重要。
但看著黎初著急的模樣,他們自然也不敢怠慢,要是黎初不開心,宴景修回來肯定是要問責他們的。
所有人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傻狗的蹤跡,黎初更著急了,她坐在觀光車上,在宴景修允許的範圍內一遍遍搜尋著傻狗的身影。
並不著痕跡的掃視著周圍的地勢環境。
她已經想起來過去的種種,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乖乖做他牢籠裡的金絲雀。
只是……想起那兩個可愛的奶娃娃,黎初心裡一痛。
原諒她是個自私的人,她沒法為了孩子,心甘情願的留在宴景修身邊。
黎初很清楚,宴景修要孩子的目的,不過是用來困住她的枷鎖,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她和孩子真正相處的時間不足兩月。
他一邊不想讓孩子分走她的愛,一邊又要用孩子牽制住她,這個混賬男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也多虧宴景修沒讓她與孩子相處太久,不然她可能真沒有那麼狠心,扔下孩子一走了之。
她不是沒想過帶孩子一起離開,但那難度太大了,根本行不通。
可她又實在不甘心困在方寸之間,清醒過來的每一天,於她來說都是煎熬,她要是再不想方設法的離開,真的會將自己逼瘋。
太難受了。
過往和宴景修在一起的甜蜜畫面,此刻都化為了利刃紮在她的心臟上,讓她的心更加支離破碎。
真是諷刺啊。
她最該恨的人,她卻為他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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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狗一直沒找到,保鏢說應該是不小心跑進深山了。
黎初淡淡聽著,臉上顯現疲倦。
她揮揮手,沒再繼續,靠著車窗腦袋昏昏沉沉。
宴景修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她竟一無所知,緊閉著雙眼,一副沉睡的模樣。
男人心疼的將女孩攬進懷中,溫柔的揉了揉她凌亂的長髮。
黎初迷糊的掀開眼皮看他一眼,模糊不清的喊了聲老公後,在男人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催眠的後遺症,她現在特別嗜睡。
每天都要睡十多個小時,稍微活動一下,眼皮子就沉重的不行。
黎初也注意到了自己身體變化,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來勁,這些年被宴景修養成一個廢物,稍跑幾步就喘的不行。
她懷疑晏景修給她吃了什麼藥,要不然她身體不至於軟到如此地步。
他可真是處心積慮。
黎初眸底劃過一抹譏諷,又往他懷裡窩了窩。
宴景修抱著她回了臥室,將她輕輕放進柔軟的大床。
此時,他收到了手下發來的訊息。
說是傻狗已經找到,受了點傷,左後腿摔斷了。
他悄悄瞥了眼昏睡的女孩,走至陽臺回撥過去。
宴景修冷淡的勾了勾唇,語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