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驚了一下,隨即反映過來。臉上紅通通的,有些忐忑地說:“少爺,有件事,小的想求您幫忙。”看鄭東沒什麼不耐煩,反而示意他繼續說,小廝得到了鼓勵,一口氣將自己的難處說完。
原來是他的母親得了急症,平時裡他們普通人得了重病都去找公孫神醫,神醫仁心仁術,總是無條件的幫助他們,可是現在神醫不在教中,教中剩下的那些大夫又嫌錢少病重不願醫治。前些日子清長老的公子來求醫時,他剛好知道,這次他情急之下只想到了鄭東。當然,鄭東貴為大總管,在教中職位高高在上,他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可是事關親人性命,也只能拼命求一求。
鄭東耐心地聽完,見默語說得滿頭大汗的模樣,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看他還站在原地,“還傻站著幹什麼,前邊帶路。”下午沒什麼事,與其早早回去,不如先去看看他母親的病。
鄭東隨著默語一路穿過普通教眾的聚居地,來到搖搖欲墜的大門前,有些微詫異,沒想過日月神教還有這樣落破的人家。屋子裡也很簡陋,只一張躺著病人的床和一個放雜物的桌子。默語想倒碗茶來,鄭東制止道:“別忙了,先看看病人。”
說著人已經走到病床前,上面躺著的婦人形容消瘦,幾可見骨,看得出已經臥床多年,聽到響動,睜開渾著的眼睛,看到默語時,飽受病痛折磨的麻木眼神才有了光彩。默語上前來,將母親扶好,讓她能舒服點靠坐著,動作輕柔熟練,好像已經做過很多遍。
鄭東系統檢查後向默語道:“你母親的腿壞了好多年,已經徹底站不起來了,每到天氣變化,又會疼痛難忍。”昨夜是入秋後的第一場雨,涼意又侵入了這個久病纏身婦女。
鄭東頓了頓說:“抱歉,我沒有辦法治癒她的病。”骨頭已經徹底變形,年紀大的人根本不可能長好。他不意外的看到男孩瞭然又失望的神情。鄭東又道:“不過,我可以用針斬斷她的痛覺神經,只是以後就真的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默語聞言走到母親床前,兩人交流一番,最終決定讓鄭東動手,婦人說只要不再疼,站不起來沒關係,反正她的腿早就廢了。鄭東下針的手很穩,可是心裡還是緊張的,這和一刀殺人的感覺不同,懷著救治的心情,廢人雙腿,讓他的感覺很複雜。
施針過後,婦人的神情明顯緩和不少,想來是不太疼了。不過要完全保養好,還得幾日。鄭東又開出個方子,讓默語去中年大夫那裡找藥,就說自己讓去的,那人就不會收默語的錢。自己那處的藥材只夠自己研究用,而且比藥方上少了兩味。默語母子千恩萬謝地謝了他。鄭東留下默語獨自回府,並直接放了他五天假。
鄭東轉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在他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受他恩惠的默語母子卻給他記到了心裡。默語平日對待他更加盡職盡責,更把鄭東視為他第一主子,其實他原是東方府裡的,因著平日機靈乖巧,搬來總壇時,徐管家帶上了他。因為鄭東和東方不喜人侍候,能從府裡跟到總壇上的下人更是讓人高看一眼。
從那次後,就像是開了匣的水龍頭,不斷有人上門求醫問藥,連下人們有個頭疼腦熱也敢來請求幫忙。每當有人遇到個小病小痛,鄭東都積極的送藥丸出去。他想順便測試自己的藥效,結果是可喜的。他的藥丸總是不久就將人醫好,每次都收穫大把眾人的感謝感激,有時還有些大媽送上些自制的點心做為回禮。鄭東吃得很歡快。他做飯的手藝還行,可是從沒做過點心。東方不在家,只有自己一個人吃飯,他便湊合一口,或讓總壇的廚房送吃的過來,一個人做飯很沒動力。
家裡存藥有限,就把丸藥的作法交給了教中幾個大夫,大夫們有感於他的慷慨,凡是教中人來買藥丸也都成本價賣出。在某種程度上,日月神教順利的完成了醫改!短短的幾日,鄭東竟和教中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