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予星不在,因為她又不來他賽車場而不悅的心情有了些緩和。
他雙手插著褲袋,嘴角扯出個得意的弧度,「原來她也不在你這裡啊。」
「也對,你只不過是她消遣時間的一件玩物而已。」
周跡譏諷地笑了笑,「她也沒必要一有空就來找你。」
江嶼白沒搭理他。
只興致缺缺地站起來,拿著手中的一次性碗筷,沒什麼情緒地睨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是來買東西,請你離開。」
本以為面對他的嘲諷,面前的窮小子會沉不住氣。
但沒想到他竟還能這麼冷靜。
周跡不由有些惱了。
他冷笑了聲,繼續保持著臉上的風度,傲慢地走了過來,「你在這打工多久了?每個月能有兩三萬嗎?」
「不如來我的車場幹活啊。」
周跡雙手環胸,故意踐踏著對方的自尊,「看在予星的份上,我能多給你補貼一點。」
「讓你能買花的時候,也不至於只能考慮買像滿天星這種廉價的花。」
聽到他這聲親暱的稱呼,江嶼白臉上的漠然猛地暈開層墨色。
每一次從這男人嘴裡聽到這聲親暱,他都想撕碎這個人的嘴。
見他終於有了怒色,周跡表示很滿意。
「這就生氣了?」
他嘲諷一笑,「我說過吧,現在予星只是還小,還不懂事才選了你,以後她就知道我才是最佳的選擇。」
「就算以後她還不懂。」
周跡傲慢地盯著對方,聲音不緩不慢,「沒關係,我能教她。」
話一落。
椅子瞬間發出道刺耳的嘩啦聲。
江嶼白快步朝他走來,徹底丟掉所有的冷靜,鏡片裡的雙瞳似野獸般陰鷙乖張。
他揪著男人的衣領,青筋在他手背上暴露凸起。
「喂!你要幹嘛?」旁邊另一個男人反應過來,抓著他的肩膀,「你想打人啊!」
江嶼白胸膛微伏,目光兇冷,像是一塊溫玉終於終於扯出道裂開,露出了裡面漆黑的核心。
「你他媽想教誰?」
他用力抓著周跡的領口,眼神沉鬱陰戾,一字一頓溢滿狠聲,「她不是件物件,少給我用這種算計的語氣來噁心她!」
另一隻攥起的拳頭想要砸下去。
最後一絲理智猛地拉住他。
江嶼白目光輕顫了下,像是想起了什麼,抓著對方領子的手一下鬆開。
「怎麼不動手?怕了?」
周跡本被他嚇了一跳,但見對方突然鬆開他,以為他慫不敢動手。
便更放肆地嘲諷,「江嶼白,我勸你不要再這麼自作多情了,如果那時候運動會你不是拉住她,她就會選擇我,而不是你懂嗎?」
「你也少自作多情了。」
就在他話音剛一落,一道清亮的嗓音倏地從身後響起。
姜予星快步走了過來,直接站在江嶼白的面前。
一如既往地把他護在身後,眼神冰冷又霸氣,字字有力,「誰說我會選你?」
看到她,周跡眼眸一下睜大。
他不由後退步,嘴角僵硬地抽了下,「予,予星,原來你在啊,我以為」
姜予星慵懶輕笑,「我一直都在啊,不然就錯過你的精彩演講了。」
周跡的臉色瞬間像極個調色盤。
他一直都在她面前是個溫柔的大哥哥人設。
誰料現在真面目被暴露。
周跡不禁有些慌亂,沒了剛才肆無忌憚的囂張,「予星,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因為你這段時間沒來我的賽車場,所以一時沒控制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