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
江雪猛不丁的心口突然一疼,一口獻血就噴了出來。
“姐,你怎麼了?不是說傷已經好了嗎?怎麼又吐血了?”江霖頓時嚇了一跳,有些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一枚硃紅色的藥丸,塞到江雪的口中,連聲問道。
“我沒事。”是她家小言公子出事了。
江霖看著江雪略有些蒼白的唇瓣,“真的沒事?”四顧劍可是當代大宗師,他姐雖說也是大宗師,不過到底不如四顧劍進入宗師境界來的長,前段時間姐姐和他一戰,丟了半條命,躺在床上好幾日都下不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姐姐受這麼重的傷。
養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這才好的差不多,怎麼今日又吐血了?難道是還沒有痊癒?
“恩,我真的沒事。“江雪也沒打算瞞著江霖,直接說了一遍,”…阿霖,收拾東西,我們現在立刻回去。”
“可是,姐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江霖聽完江雪說話,雖然也擔心言冰雲,但他更加擔心自家姐姐,連日奔波,她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江雪笑道,“真的沒事,只是冰雲那邊恐怕要受些苦楚了。”最好不要讓她知道是誰傷了她家小言公子,不然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江雪在江霖心裡還是很有可信度的,聽她這麼說,便也沒再堅持,應了一聲便去收拾東西。
他們雖然在東夷城呆了將近大半年的時間,雖說一直都住在客棧裡,不過到底是在這裡住了大半年,東西還真的不少,收拾起來比較麻煩一點。
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把東西收拾好。
門外馬車也早也準備好,兩人直接上了馬車,很快就啟程離開。
……
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京都城的路上,江雪也沒忘記給飛鴿傳書給費老,問他言冰雲到底出了什麼事?
言冰雲的性子她真的是再瞭解不過,若是他真的受了傷,還是危機到生命的那種,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的。
而接到江雪的飛鴿傳書的費介此時也苦惱著。
“師父,你怎麼這個表情?”範閒剛一過來,就看到自家師父似乎在苦惱什麼?
費介把手中的紙條遞給範閒,“你自己看。”
範閒掃了一遍,問:“這個江雪就是言冰雲的未婚妻,聽說她的醫術無雙,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她就能救活,這是真的假的?”
“這話雖然誇大其詞,但倒也不算錯。她的醫術擔得起,舉世無雙這個詞。”費介雖然經常被江雪氣的不行,不過卻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的醫術,“…不過我可和你說一聲,她若是回來的話你可要小心了。”
“這個回頭再說了。”範閒是個聰明人,費介一說,他瞬間就明白了。
言冰雲被髮配到北齊做間諜,多多少少也和他有些關係,而這次言冰雲之所以被北齊抓住,說起來也和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他的未婚妻回來,很有可能會過來找自己。
費介看了一眼範閒,又想到江雪對自家徒弟,似乎有意見,便又說:“你可別不當回事,這丫頭邪的很,雖說是醫者,但毒術卻更高,而且為人護短的很,你自己小心些。若是吃了苦頭,我可幫不了你。”
“好。”範閒點點頭,不過看費介還是有些擔心的表情,便又說,“師父,我是真的知道,你也說了她是護短,又不是不講理。況且這次出賣言冰雲的又不是我,是長公主,她即便要找人算賬,也不能先找我不是?”
“這話倒是不錯。”費介想了想,點點頭說道。
“是吧?”
……
基本上是日夜兼程,江雪終於在一個月後回到京都城。
都不用打聽,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