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知立刻跑過去,「媽媽!」
白雪當即愣住,「你怎麼還沒回去?」
夢知看向幾步遠的男人,「申叔叔要等你,我們一起回去。」
夢知的衣服觸手溫暖,白雪看到了地上那件她跑掉的西裝外套。
申燃撿起西裝外套,走過來再給夢知披在身上。
那個便衣警察又來,和另兩位警察簡短溝通幾句。
三個男人在前面並排走,就連邢濤也少了許多領導在時慣有的嚴肅謹慎。
「你們放心回去,嫂子是正當防衛,受傷的那個就是點兒皮外傷,縫幾針就給帶回來了。有嫂子提供的錄音,加上在那發現的毒/品,綁/架、吸/毒,便宜不了他們。」便衣警察十拿九穩,「就那瘦子,他爸這回攤上事了。你們猜教育局局長幹了什麼能供得起他這個無業遊民兒子吸/毒?」
申燃停下,等到白雪和夢知。
便衣警察在前面勒著邢濤的脖子,「穿得人模狗樣的,連『哥』都不會叫了?」
邢濤用勁反抗,卻掙脫不開,「秦棟,別以為這是公安局我就不敢打你!」
秦棟嗤之以鼻,「瞧把你能耐的,我逮到你的時候你可比現在狂多了。要說還是申燃有辦法,把你教得像個人了。」
他轉過頭問:「申燃,哪天有時間?我把隊裡的神槍手介紹給你們認識,大家一塊比試比試,嫂子也一起去!」
申燃看一眼白雪,對他搖頭。
五人在樓外告別,四人上了兩輛車,先後駛離學院路公安局。
近晚十點,曙光大門下的燈光還在。
只聽見屋門開了,一個人跑了過來,白雪還沒按下門鈴,面前的門就開了。
葉棠開啟門,見了她喜上眉梢,「小雪。」
歡送會開始,曙光全員圍坐著長桌吃蛋糕。
白雪一人坐在沙發,散了髮髻,手指梳理頭髮。
葉棠走過來,「累了?」
傍晚的插曲無人知,白雪如釋重負,「哥,你去吃吧,不是還有位置嗎?」
「不著急,先讓他們吃。」葉棠坐在她身邊,「我下午去看了奶奶。」
白雪:「怎麼不等我跟你一起去?」
「下午過來的時候你不在,怕點心隔夜了不好,就一個人去了。」葉棠的臉上多了些自責,「奶奶的後事應該我做哥哥的來辦,結果讓你一個人做這些。」
白雪不在意,「現在不像以前,奶奶的遺體放在殯儀館,家裡基本沒別的事。那些老理兒我不懂,全都是街坊幫我想著。奶奶快八十了,算是喜喪。說說笑笑地就把事給辦了,中午大夥還一起吃了頓飯。」
小姑娘一晃就長大了,葉棠眼裡有欣慰,有遺憾,「去大隊借墳地鑰匙的時候,聽大隊的人說了奶奶的兒女回來鬧的事。」
白雪:「奶奶歲數大了,這些事早晚都要來。好在那天發現得早,我知道之後馬上過去了,他們沒把奶奶那怎麼樣。」
所聞不是她講的這般輕鬆,葉棠做不到聽而不聞,「他們肯定會再過來鬧,我去奶奶家裡守著。」
白雪搖頭,「不用。他們不會再來了,就算再來,我叫郭叔跟我過去,他們不敢胡來。」
葉棠只好答應,「行,有事一定要跟我說。」
歡送會結束,白雪送走了葉棠。
她回到她的房間,「申老師,菜沒剩下多少。您是想吃炒飯?還是麵條?我這就去做。」
申燃抬頭問:「你吃了嗎?」
白雪片刻遲疑,「吃了。」
申燃站起來,拉她坐到椅子上,推開膝上型電腦,把一個白色六邊形盒子挪近,取出一塊蛋糕。
小小的一塊巧克力蛋糕,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