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大家都是聰明人,省廳的成長速度是非常快的。今天和你一樣是副處長,明天人家就可能當處長了。今天人家是個邊緣處長,明天有可能上副廳長了也不一定。所以謹慎一點為人處事總是沒錯的,能少去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煩。而且我爸的性格你也瞭解,他是不會出面為你撐腰的人,真要出了事,恐怕還得你自己受罪。再說了,他也過幾年就退線了,那時就更別指望了。”
林方政望著遠方沉默不語,一方面他覺得孫勤勤說的非常有道理,機關水不淺,大機關尤其深,謹慎一點總不是壞事。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如果真像她說的,因為怕得罪人,就什麼事都畏首畏尾、不敢衝鋒的話,又違背了自己的性格本原。簡單點說,就是與其他人同化,且不說究竟對仕途是不是更有利,至少,對自己來說,更是一種煎熬折磨。
不是他非要標新立異,或許是從未接受世俗庸碌。
孫勤勤見他沒有說話,嘆了口氣:“不過呢,我也只是提個醒。我是知道你的,你是向來反對和光同塵的,要你放棄鬥爭去接受同化,那真是一件大難事。所以,我也有心理準備,只要你認定了是正確的,那就去做吧。鬥爭有輸有贏,但真理自在人心。從長遠去看,也未必完全是一件壞事。”
林方政感動的看了她一眼:“和光同塵的最終結果只能是泥沙俱下。謝謝你能理解,我也會盡力控制自己的,採取一些更加柔化的工作方式。”
孫勤勤點頭道:“那個何天縱,你以後跟他相處的話還是要多加註意。”
“怎麼了?”
“具體怎麼我也說不上來,具體要你自己去判斷。”孫勤勤說,“我的感覺是這人避責意識很強,可能在處理事情上會跟你有不一樣的看法。”
孫勤勤的話還真是一語中的,何天縱是一個典型的潤滑油,能辦的好辦的,他全給你辦了。不好辦的,他就推脫的一乾二淨。這個理念明顯跟林方政風格是一貫衝突的。
兩人又聊了會,轉身關門離開。
第二天,林方政返回嶽山,做最後離開前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