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芫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人走了個乾淨，遲寅雙手抄著兜，與孟芫並肩而行，漫無目的走在街上。
他偏頭，隨口問道：&ldo;你剛剛許了什麼願?&rdo;
&ldo;你猜。&rdo;
遲寅直聲否決：&ldo;不猜。&rdo;
孟芫眨了眨眼，笑眯眯道：&ldo;和你有關的。&rdo;
遲寅總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眼皮子跳了一跳。
街上的店面大多已經打烊，走到盡頭，昏黃的路燈下，有一家很小的店面還開著。
孟芫停下腳步，指了指那家店，淡聲說：&ldo;遲寅，我們搞個情侶紋身吧。&rdo;
遲寅：&ldo;……&rdo;
&ldo;這就是我的生日願望。&rdo;孟芫慢吞吞補充了一句。
遲寅揉了揉眉尾，表情無奈：&ldo;你真是天馬行空啊。&rdo;
孟芫沒強求他：&ldo;不願意就算了。&rdo;
遲寅走過去，推開拉門，彎著腰踏進店面。
真的賊他媽小啊，這紋身店。
裡面的裝潢倒不是印象裡的殺馬特，張貼滿一牆的美劇、好萊塢的舊海報。店主是個扎著半丸子頭的大叔，看起來挺文青。
半丸子頭支著腦袋，在玻璃櫃檯前正打著盹，聽到推門的動靜，他懶洋洋抬眼，淡聲問：&ldo;走錯門了?&rdo;
&ldo;……&rdo;
孟芫扯了扯唇，言簡意賅道：&ldo;沒有，紋身。&rdo;
&ldo;哦。&rdo;那大叔伸了個懶腰：&ldo;紋哪兒?&rdo;
孟芫指了指後脖子一塊面板：&ldo;這裡。&rdo;
對話十分乾脆利落，大叔又問：&ldo;成，紋什麼?&rdo;
&ldo;一串英文字母。&rdo;孟芫拼出來：&ldo;k-e-p-l-e-r，kepler。&rdo;
說完，她指了指身旁的遲寅：&ldo;他也紋，和我一樣。&rdo;
遲寅聞聲，垂下眼，唇線緩緩繃起。
大叔意味深長笑了下：&ldo;這小夥子明顯不願意啊。&rdo;
遲寅緘口不言。
他是知道的，剛剛孟芫在ktv唱的那首歌，歌名便是這個單詞的漢譯之一。
遠在太陽系外的行星，和地球遙遙相望。他不願看到這段距離。
孟芫以為他不懂，煞有其事的解釋。
&ldo;kepler是一顆行星的命名，和地球最像一顆星星，也是我剛剛唱的那歌的名字。&rdo;
&ldo;我的寓意是，希望你考試順利，一舉進國家隊都好。&rdo;
遲寅頓了頓，生硬地說：&ldo;那也不需要這種莫須有的方式。&rdo;
孟芫瞪了瞪眼：&ldo;你沒聽到剛剛我唱的歌的嗎?歌詞好好看了嗎?!我唱給你聽的。&rdo;
&ldo;等不到你，成為我最閃耀的星星，你遲早是的。我願意把我的光借給你。&rdo;
遲寅微微怔愣，似乎在消化她的看起來挺有說服力的話。
那半丸子頭大叔哂笑一聲，指著牆上貼著生活大爆炸的海報，是客串的霍金。
他揚了揚眉，淡聲問：&ldo;霍金認識吧?&rdo;
兩個人不明所以，同時看向他。
&ldo;有個記者問他，人世間最讓他感動的是什麼?他回答說，是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