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來敲門提醒林橙雨開拍了,林橙雨說:「你得直視你自己的內心,你看我問你的時候,你明顯的不想拒絕。我還有兩場戲,再過兩天拍完我就飛來雲城看你,順便看看那個攝影師到底長什麼樣。」
「你之前被表白可不是這個反應的寶,這就很明顯你對攝影師是不一樣的。」
林橙雨要繼續拍戲,時清也就沒有再繼續和她聊下去。
經林橙雨這麼一說,時清有一點明白了,她不想拒絕梁齊宴。
她在梁齊宴表白的時候是慌的,沒有反應過來就跑了。
關於喜不喜歡梁齊宴這個問題,時清也從來沒想過。
時清從小就是同齡人中很出彩的女孩子,在上學期間就不乏有男生對她表達過好感,時清總是明裡暗裡的婉拒掉。
上了大學就更放肆了,去圖書館被男生塞情書,在宿舍門口被表白的情況她都經歷過,那時候她並不會像現在的慌張,而是果斷的拒絕,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偶爾遇到那種被拒絕仍然繼續追她的人,時清只會覺得很煩。
時清的不知所措,不是因為突然的表白,只是因為表白的人是梁齊宴,她就沒辦法像之前拒絕那些男生一樣,果斷的拒絕梁齊宴。
時清想明白這點後,開始思考起另外一個問題。
她沒法拒絕梁齊宴的原因是什麼呢?無非就是像林橙雨說的那樣,內心深處的一種選擇罷了。
她為了工作來到雲城,開始不熟悉的時候,梁齊宴和她之間總是客客氣氣的,開始交流就不算很多。
後來時清覺得叫他梁老闆有點彆扭,她說要給他換個稱呼,她便開始叫梁齊宴的名字,只是偶爾打趣會叫他梁老闆,梁齊宴也不在乎。
到底是從哪一步起,梁齊宴和她之間變得不一樣了呢。
時清努力往回倒,退回到了她基地喝醉酒的那天。
也許就是喝醉酒之後,她從梁齊宴的床上醒過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很不好意思,不是因為別人幫助了你而心裡過意不去,而是真真實實的羞愧。
時清問梁齊宴自己喝醉做了什麼,梁齊宴說抱他摸他了,後面就對她喝酒很不贊同。
陳深來民宿後,梁齊宴就有點奇怪了。
他開始有意無意的撩撥他,被人誤會了也從來不解釋,甚至在醫院的時候,就更加不正常了。
他們已經打算走了,就算大媽要聯絡方式,只要梁齊宴態度硬一點,或許也不是非要她出面不可。
再換個角度,就算是想在大媽面前證明,他也可以不用抱她,回到民宿後去吃飯,他更不用抱她了。
腳受傷後,梁齊宴開始只是提出讓陳易寒給她送吃的,不讓她下樓,可是陳易寒就送了一次,就每天換成了他,甚至說陳易寒送那一次也只是為了和她商量搬房間的事。
想到這裡,時清心跳加快,腦海里的畫面伴隨著咚咚咚的聲音。
這是梁齊宴對她的一個態度轉化,那麼她對梁齊宴是什麼感覺呢。
大概就是梁齊宴每次說話撩她的時候,她不是反感,而是不好意思的心跳加快。
在山上的時候,她也沒有想到梁齊宴會冒著雨出現在她面前,那時候的梁齊宴就真如電影裡的蓋世英雄一樣,披荊斬棘而來。
時清之前從來不想這些,知道梁齊宴的心意後,她才開始正式自己的內心。
時清已經不打算再想更多了,此刻她只想去回答梁齊宴。
於是她穿上鞋,走到對面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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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齊宴剛洗完出來,就聽到了很急切的敲門聲,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後,他驚訝的開啟房門。
時清就站在門外,她兩側臉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