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眉頭微皺,看著突然坐到自己腿上的女人。
冷聲:「讓開,我在工作。」
宋婉月不分場合:「我這麼個大美人在你面前,你眼裡就只有工作嗎?」
眾人:「」
勁爆,好像有八卦。
段柏庭沉默數秒,長出一口氣,抬手按了按眉心,有幾分無奈。
僵持許久後,他將通話靜音。
打算先處理掉面前這個「障礙」
宋婉月坐在他腿上,絲毫不肯退讓。
座椅與書桌的距離並不遠,所以她的後背正好抵著桌沿,顯得有些擁擠。
段柏庭雙腳微微用力,將椅子往後滑了滑,給她留出更大的空間來。
然後沉聲:「說說看,你這麼做的意圖。」
宋婉月不得不佩服他。
情緒穩定成這樣,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意圖當然是哄你。」她沒有任何彎彎繞繞,非常直白。
段柏庭抬眸:「哄我?」
如果論情緒穩定段柏庭是世界第一,那麼撒嬌耍賴,宋婉月全宇宙第一。
她慣會這一套,幼時犯了錯,害怕被罰,也是拼命撒嬌。
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
百試百靈。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她靠在他肩上,聲音嗲裡嗲氣。
吳儂軟語像是一把軟刀子,插進人的心窩,又一點一點慢慢往外抽。
鈍刀割肉,最是磨人。
「可我說的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為什麼他們都喊我段太太,明明我有名字的,我叫宋婉月。」
她認真的和他解釋,語氣又帶了點委屈。
小鹿眼清清亮亮,離得那麼近,他的身影完全倒映在她眼底。
那點若有似無的茉莉花香,她身上傳來的。
和書房內的檀香,以及那點菸酒氣息混在一起,倒意外的並不衝突。
段柏庭這個角度能看見她的睫毛。
她說話的時候還得仰頭去看他,粉腮一鼓一鼓。
似乎在嘆氣。
而他也的確聽見了嘆氣聲:「庭庭,我要怎麼做你才會不生我的氣?」
庭庭?
眉頭因為這個奇怪的稱呼而稍微皺起。
段柏庭喉結滾動,神情卻仍舊波瀾不驚:「誰說我生氣了?」
對於他的話,她當然不信:「還說沒生氣。」
她今天穿的裙子,面料很薄,坐在他腿上,甚至連他腿部的肌肉線條都能清晰感受到。
「你都這樣了,如果沒生氣,怎麼可能還無動於衷。」
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讓段柏庭呼吸變得重了些:「這就是你從小學習的禮儀?」
宋婉月無辜的眨了眨眼:「我的禮儀老師說過,真誠展示自己內心的想法,是對他人的尊重。」
段柏庭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面對她的無賴束手無策。
宋婉月太懂他這個表情代表什麼了。
意外著他的火氣消下去了,意味著她接下來可以為所欲為。
「要嗎?」她伸出手臂攬著他的肩,有種近乎純真的直白。
段柏庭避開她的目光,沒點頭,但也沒拒絕。
只是淡聲扔下一句:「待會再說。」
會議還沒結束,他讓她接下來保持安靜。
他開啟麥克風,示意繼續。
聲音清冷。
宋婉月一個法務部的,也聽不懂那些開發部口中的專業詞彙是什麼意思。
她倒是聽話,段柏庭讓她安靜,她就老老實實的一句話也不說。
嘴巴是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