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聲「啊」了一下:「難怪他不肯見,那個?女孩子和你一樣,是個?被家裡寵壞的嬌嬌女。」
宋婉月立馬不滿的嘟囔:「什麼叫被家裡寵壞的嬌嬌女。不過周溫陽還真是一點品味也沒有?,像我這樣的怎麼了,多好。」
媽媽笑道:「是是是,我們家婉婉最好了。對了,柏庭在旁邊嗎,你爸爸的朋友昨天上門?做客,給他帶了點白酒,也是自家釀的。你爸自己留了一瓶,說剩下的給柏庭寄過去。」
宋婉月有?些心虛:「他他去公司了,不在家。」
媽媽對她?再?瞭解不過,很快就看穿了她?的謊言:「吵架了?」
宋婉月不說話。
片刻後?,媽媽笑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過問。上次見面,柏庭的確和我認知中的不太一樣,他比我和你爸爸更加縱容你。」
宋婉月知道媽媽是在勸她?稍微收著點性子,夫妻相處的宗旨是互相遷就互相磨合。
宋婉月也不想和她?媽媽說太大,敷衍的答了句:「知道了。」
就掛了電話。
這次又不是她?在任性,本來就是段柏庭的錯。
她?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感?覺媽媽好像站在了段柏庭那邊,她?鬱悶地抱著枕頭倒在沙發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肚子終於察覺到餓意。
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酒店服務員在外面敲門?,說是送餐服務。
她?穿上拖鞋過去開門?:「我沒有?叫餐。」
出現在門?後?的,除了服務員,還有?段柏庭。
他大概是回了一趟家又出來的,身上的衣服換了,手裡提著保溫食盒。
門?開後?,服務員的職責也完成了,自覺離開。
於是這兒就只剩下宋婉月和段柏庭。
一個?人在門?內,一個?在門?外。
她?緊扶著門?,像一隻獨自面對野獸,守衛自己巢穴不讓對方入侵的鳥,只可?惜這隻鳥還太小。
平時被家庭保護,後?來被他保護。
她?的羽翼很美,但?是沒辦法讓她?飛的太高。
然而這隻野獸沒有?再?往前一步。
而是將手裡的食盒遞出:「這是我給你我讓覃姨做的。你就算不想見到我,總不能?連覃姨的心意也辜負。」
她?賭氣?:「我就辜負。」
嘴硬傲嬌的樣子也這麼可?愛。
「你把?它收下,我就不煩你。」他輕聲說。
宋婉月氣?鼓鼓地收下,頭也不回地關?了門?。
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最後?卻非常沒骨氣?的貼著門?,透過貓眼往外看。
段柏庭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門?外站了一會。
臉上面對她?時的笑,緩慢收斂,露出一點倦累,按了按眉心,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最後?又往門?的方向看了眼,他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深暗的霧,哪怕再?認真的去看,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好比此刻,他靠著牆,看著那扇將他與宋婉月隔絕的門?。
一動不動。
宋婉月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但?他很少?像今天這樣,眼底的霧靄散開一道裂縫。
她?看見了剋制後?的悽愴。
宋婉月的心臟莫名刺痛,尤其?是想起他方才遞給自己食盒時,臉上溫柔的笑。
他在哄她?,也像是在討好。
祈求她?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解釋也好,道歉也好。
不要就這麼放棄他。
宋婉月忍住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