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聞言思忖起來謝婉柔背後的行為,這哪是想清楚了,分明是衡量過輕重,到底也不是多純粹的愛。
不過季琛和賀淮宴兩個男人裡非要選一個的話,客觀條件來說自然是賀淮宴略勝一籌。
但人在不理智的時候,就會帶著主觀意識選擇自己想要的。
賀淮宴冷靜想了想,面上難說什麼心思,道:「你想清楚了那不如直接和我結婚,反正賀太太的位置我一直給你留著,奶奶也很喜歡你」
賀老太太的確一直很滿意謝婉柔,從前謝家老夫人和賀老太太是世交關係,很鐵的那種。
雖然謝家在謝博亨去世後落魄了不少,謝婉柔的母親也隨後改嫁去了國外。
但謝婉柔從小被寄養在賀家,賀老太太一直把她當賀家千金的標準養在身邊教育。
賀淮宴那時也跟著在賀老太太身邊和她一道長大。
兩個年輕男女的情誼,自兒時起便被賀老太太撮合了起來。
謝婉柔在電話那頭懵了兩秒,這越過訂婚直接結婚,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故作生氣道:「淮宴哥哥,哪有沒求婚就結婚的,試問哪個女孩子願意,我掛了」
通話瞬間結束。
南婠紅唇極輕的勾起笑,緩緩道:「賀先生,我得去洗個澡」
昏暗的房裡,賀淮宴的腎上腺素早攀升了不少,沉聲道:「一起」
下一刻,南婠被他抱著到浴室。
隨後嚴絲無縫的契合,她下意識的支撐不住朝後倒,男人的大掌把她撈回來。
所有的招式都讓她率先敗下陣來了,結束後整個人沒力氣似的趴在他身上。
方才他和謝婉柔通著電話,她甚至已經想好男人會幹脆的答應那位提出的訂婚,然後冷漠至極的轉身離開別墅。
可她琢磨不透面前這個男人,他對謝婉柔存著的感情到底有多濃烈。
明明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那位極其明顯的偏愛。
可無論這份愛意的深淺,他終歸和大多數男人都有的劣根性一樣,即便心裡有人,身體上也能接納別的女人。
在那些事上頭的時候,淪為被慾望支配的俗人,他賀淮宴也不例外。
……
謝婉柔掛了賀淮宴的電話後,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賀淮宴給她安排的這套房子安保十分嚴密,能這麼堂而皇之敲她的門的,只能是季琛。
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把門開啟了。
一股濃重的酒氣拂面而來,男人今晚第二次敲她的門。
季琛並沒有離開,他的車一直停在在小區樓下,從興盛船務公司離開,他便直接去了謝婉柔的新居。
滿心歡喜的心情,在謝婉柔親口對他說出選擇要和賀淮宴訂婚的時候,消失無影。
謝婉柔把一個墨綠色絲絨小禮盒遞給他,「阿琛,對不起,這個東西我應該出國前就還給你的,抱歉」
季琛眼裡猩紅一片,聞言竟苦笑起來,眼角擒著淚,「婉柔,那你從前說的喜歡我,讓我等你,都不作數了嗎?」
承諾或許只有聽的人才在意,許諾的人也許只是在當下是真心的。
他帶著嘲笑的意味看著手裡的小禮盒,甚至想謝婉柔不要,那乾脆往窗外扔掉算了,兜兜轉轉,又回到他了手裡。
以前她分明那麼渴望得到,如今隨手丟棄給他,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
她要選的男人,是賀淮宴了。
謝婉柔抿抿唇,「阿琛,你現在有南婠姐姐了,她長得很美和你也很般配,你們好好在一起吧」
季琛很想脫口而出那不過是做戲給她和賀淮宴看的,可話堵在喉嚨裡,說出來的卻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