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回了酒店,高跟鞋踩在酒店走廊鋪著厚實的地毯上都消音了不少。
脖子和後背還是癢得厲害,她從包裡拿出房卡抬眸準備開啟的時候,瞥見她房門外站著個頎長高挺的身影。
走近後,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看到賀淮宴杵在那。
眼神淡淡對視了一眼,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賀先生,麻煩您讓一下,我要開門進去」
男人微微側身讓了點位置。
房門開啟後,他順勢要進去,南婠回過身矗立在那,「賀先生,您要住哪隨你的便,但我這裡不方便」
言下之意就是拒絕,加上對男人先前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南婠是徹底不想再和他有半毛錢的關係。
賀淮宴不是不懂她最近刻意的冷淡和疏離,但說不清是什麼感受,就是莫名很煩躁,又忽略不了。
他挑挑眉問:「不方便是你房間有男人嗎?」
第91章 又不是沒看過,害羞?
南婠聞言一怔,氣笑了,覺得十分無語但這又很符合賀淮宴的思維邏輯。
不避不讓地抬眸,說:「是啊,所以賀先生別進來打擾了」
其實按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南婠認為賀淮宴這麼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不會死氣白咧的還要進去。
氣氛冷滯了一瞬。
男人眼中的不耐告罄,邊走邊說:「我進去幫你塗藥」
南婠下意識想推開他阻擋,可還是不夠他有力氣,憤然瞪著他,「不用你,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賀淮宴沉冷的視線斂眸掠過她,「你後背那兒自己能塗?」
「那也不用你,我自己會想辦法」,南婠努努嘴。
就在她打算躲進衛生間的時候,男人的大手先一步地握緊了她的手腕,力道一如既往的很重,沒有半點憐惜。
南婠被他拽著坐在了床沿邊。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賀淮宴開腔說話的同時,拿過她手上的塑膠袋,隨便掏了一支藥膏。
南婠還在試圖抗拒他的觸碰,退了點距離,「我說了不用你,我自己可以塗藥」
她覺得男人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的,八成又是想上藥後幹點什麼,她才不依!
賀淮宴把高挺的鼻樑上架著的眼鏡摘了,放到床頭櫃上,微微眯了下眼,嗓音涼薄又帶著絲戲謔,「那我看著你脫」
南婠氣道:「你變態!」
賀淮宴挑挑眉梢勾唇起弧度,雲淡風輕道:「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了?你後背的紋身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不過這個紋身你是不是想遮蓋什麼」
說完還調侃了句:「南小姐的秘密可真多,不對,我應該叫你沈小姐」
南婠現在簡直是聽得心梗的程度,翻了個白眼,故意解釋說:「我的紋身就是紋著好看,就像女孩子喜歡珠寶首飾一樣平常」
話音一落,男人傾身靠近,手撐在她兩側,陷進去柔軟的床單裡,看著她脖頸的紅點越來越有發散的跡象,「你再扭捏下去,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僵持了兩分鐘後,南婠只能解開旗袍上的琵琶襟盤扣,白淨細薄的肩膀和小半幅的脊背露了出來。
男人擠出幾抹藥膏沾在溫熱的指腹上,坐在床沿,動作少見的溫柔地拂過她的背部和雪白脖頸上密麻的紅點。
南婠不說話,就這麼靜靜任由他塗藥,有股異樣的情緒蔓延開,很微妙的感覺。
他對謝婉柔應該就是這般吧,現在也只不過是稍微分一點出來給她。
賀淮宴近期的行為,讓她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胡思異想的分神很快結束,她收回亂糟糟的思緒,開腔說:「賀先生既然幫我塗好了,那就謝謝了,我現在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