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淡淡一笑,也不拆穿她,眉梢微挑,開腔說:「我不能來?好好戴著,它可是替我看著你的」
南婠納悶,一條寶石腳鏈又不是像婚戒一樣具有通俗的約束力,他怎麼這麼說?
她垂了垂眸,道:「隨便你」
反正旗袍店的門她習慣了營業的時候不關,誰都能進來。
只是店門在男人進來的那刻,早被他順手反鎖了。
玻璃店門外是車水馬龍的街道聲,店裡安靜,微妙的氣氛逐漸升溫。
賀淮宴往她旁邊落座,伸出手臂把女人的腰肢摟了過來。
嗓音壓低了幾度,「回來忙了點,是不是奇怪我怎麼沒有第一時間找你」
南婠語氣細細軟軟的,帶著譏俏,「您貴人事忙,今兒怎麼有空過來翻我牌子了」
身側的男人落下沉沉地一聲低笑。
賀淮宴淡道:「那東西,我查了一下,你猜是從哪流出的」
南婠:「從哪?」
混合著男人蠱人熱息的嗓音幾乎是貼著她的耳鑽入。
賀淮宴:「想知道,那給點我想要的」
南婠能清晰的察覺到男人西褲下的某些反應,抬手撐在他胸膛抵了抵。
她瞬也不瞬地側目看著他,「你不說,我可以問阿琛或者池少」
南婠的纖腰不盈一握,旗袍因為側坐,開衩處露出白皙的筆直細腿,勾勒出半遮半掩的風情。
賀淮宴眸底漆黑了一片,大掌撈過她往店裡的小房間抱去。
他微微低頭,嗓音沉緩道:「只有我的人查到了,你問不到他們」
南婠白藕似的手臂勾過他的脖子,碰到他的頸間帶著灼意的肌膚,語氣有點急,「你先告訴我」
賀淮宴喉結微滾,深眸幾乎膠著在她臉上,輕笑道:「很急?」
南婠心道:到底是誰急!
她微涼的指尖在他胸膛流竄,微微仰頭,說:「賀先生,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
先說,她才決定配不配合他。
賀淮宴面上收斂著的戾氣洩了點,把人放在床沿邊坐下,居高臨下睨了一眼,「南小姐試試,一會兒誰更急,誰更忍不住」
南婠被他的眼神稍稍怔住,但又不大想溫順的服從。
她下意識一個低身站起。
她快,男人更快。
察覺到她想走,賀淮宴先一步將人牢牢壓著,反剪她的雙手壓在床上。
他低了低視線,血液裡隱隱躁動的慾火,能把他焚身,貼在她耳邊緩緩道:「想跑?」
「沒有沒有,我想起來……起來幫你解釦子」
話落,南婠噝地倒吸了口氣,一雙媚眼虛了虛,沒有聚焦在他臉上。
她原本想扯起來喝口水,但這個藉口太爛。
賀淮宴低睨著她,眼神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染了幾分輕佻的戲謔。
他右手依舊壓制著女人的雙手,骨節分明的右手指骨從襯衫到西褲一路滑落指了指,「解哪個釦子」
南婠咬了咬唇,嗓音有股委屈,眼尾微紅,故意示弱道:「別扣著我的手啊,哥哥,好疼」
賀淮宴身形一頓,微微蹙眉,真把她弄疼了?隨即把人鬆了松。
南婠立刻往回退了退,她本來想學謝婉柔那套,喊他淮宴哥哥,但許是太久沒喊的原因。
竟覺得難以啟齒,只蹦出了兩個字:哥哥。
賀淮宴倏地單手圈住她的腳踝,朝自己扯近,勾唇笑道:「解啊」
南婠頓時耳根一熱,十分懊悔被自己挖的坑給埋到。
四目相對,靜了幾秒。
就在賀淮宴準備扯開皮帶,突兀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