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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甜這邊,氛圍卻沒有那麼和諧。
車子抵達深水灣的池家別墅後,池修齊開啟車門把她從車上再次扛起甩到屋裡的沙發上。
曲甜在酒吧喝的酒這會兒開始酒勁上腦,剛才坐跑車裡也晃得她有些頭暈,整個人昏沉,她拼命讓自己清醒過來。
曲甜憤憤道:「池修齊,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覺得面前的男人太惡劣,當初明明有老婆,居然沒有事先言明,讓她在三年前那晚不明不白當了一回小三。
儘管是成年人之間你情我願的一夜歡愉,但有些底線是不能打破的。
池修齊盯著女人醉得迷離的一雙眼,俯身貼近,屈指挑起她的下巴,「南大美女沒和你說嗎?」
曲甜一怔,「關婠婠什麼事?」
池修齊道:「在營地那晚,賀三和她說了我以前的事,我以為她之後會告訴你」
曲甜表情茫然,南婠之後是有過幾次有意無意的想和自己聊池修齊,可每一次她都刻意避開扯別的話題。
「什麼事?」她疑惑道。
池修齊緩緩道:「那段婚姻是家裡硬塞的,對方也不願意,她喜歡的是女人,可是那會兒根基不穩我們沒辦法反抗,新婚後我和她再也沒有見過面,當然更沒碰過她」
他頓了頓,接著解釋,「至於那晚我猜你可能看到了我手機的資訊,是她發過來提出結束要離婚,我同意了,所以從夏威夷回國後馬上辦理了手續」
池修齊的這一大段解釋,讓曲甜十分詫異震驚,可她還是心裡膈應,畢竟當初他頂著結了婚的事實不假。
況且現在還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萬一有貓膩,畢竟男人可是最擅長忽悠女人。
池修齊挑挑眉,問她:「我一直都長嘴想解釋,是你一直避著我,現在,你能接受我了嗎?」
曲甜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抬眸道:「不能,我不認為你覺得我有多重要多難忘,這三年你的桃色花邊新聞在圈內是出了名的多,一切不過是你的執念在作祟」
她咬著唇繼續說:「你也別再解釋這三年你哪些女人沒碰哪些碰了,我不在乎,池修齊,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們不可能了」
氣氛死寂了半晌。
池修齊雙肘撐在沙發背,嗓音低啞,「真的沒可能嗎?」
話落,他的手指微微挑開曲甜的裙子領口,眸色緊緊盯著她,在她開腔時,滾燙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
吻得深入,猶如失而復得的珍物,悉心品啜。
曲甜懵了下,很想推開他,可身體過於誠實的反應,讓她羞燥難安。
池修齊察覺到女人的回應,還在愉悅的時候,忽然間猛地被推開,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
曲甜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轉身跑了上樓。
他不明白,如果曲甜真的不喜歡他,剛才那片刻的反應,是假的嗎?胸口堵著悶氣似的,莫名憋屈。
男人眉宇間的情緒很濃,定定看著她的背影怔愣……
……
翌日,清晨。
南婠躺在床上睜開朦朧的睡眼,伸了伸懶腰,一夜無夢。
男人已不在身側,蓋到胸口處的黑色真絲薄被緩緩滑落。
她裡面什麼都沒有穿,只能裹著被子跑去了衣帽間,換下新衣服時,她才在立鏡看到後背腰窩和腿根處,吻痕一片。
狗男人真的是報復心重!
她洗漱後下樓,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賀淮宴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眼神往她這淡淡掃了眼。
她怔了怔,他這張臉怎麼越來越蠱惑她了。
紅唇抿了抿,拉開椅子往他對面一坐,詢問道:「賀先生,可以回答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