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時候陸璃蔓跟在他身邊,沒過什麼幸福日子。
都說雙胞胎之間有心靈感應。
南婠小時候和陸璃蔓打電話,她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陸璃蔓的抑鬱怯懦。
想必是源於陸永良作為一名父親卻從來沒有給予過陸璃蔓家人般的關愛。
而兒童的健康成長,正是需要這些。
陸永良常常忙於工作不著家,不僅沒有為陸璃蔓遮風擋雨,反倒一有空,便是去澳城賭博。
陸璃蔓五歲不到的那段時間裡,基本都是好心的鄰居負責送些吃吃喝喝,而她也就是在幼兒園的時候能笑得快樂些。
沈清鈺十分心疼這個被帶走的女兒,所以偷偷去港城看過幾次陸璃蔓。
在她們四歲生日那天。
沈清鈺特地帶著南婠來港城和陸璃蔓一起度過了非常難忘開心的一次生日,母女三人去了遊樂園。
晚上送陸璃蔓回家的時候,偏被提前下班的陸永良發現,他當即怒火攻心,一把從沈清鈺身邊拽過細弱的陸璃蔓。
「沈清鈺,我警告你,別再偷偷摸摸來看她!否則我就找律師」
「陸永良你個混蛋,璃蔓跟著你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不就是找律師嗎?你以為我怕,我告訴你,到時候重新打官司,法官一定會譴責你虐待女兒」
陸永良懶懶地賤笑,「隨便你告,有本事就搶回去,咋們一人一個女兒,不是挺公平」
沈清鈺十分氣惱,「你整天就知道賭,去藥物研究所上班的那點工資怕是發下來就沒了,女兒我遲早會搶回去的,你等著!」
那以後的一段時間裡,陸永良把家裡的電話線給掐了,斷了陸璃蔓和沈清鈺與南婠的聯絡。
等沈清鈺後頭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才知道陸璃蔓走丟。
她再次來港城的時候,才發現陸永良搬家了,地址在哪,她毫無頭緒。
陸永良上班的地方她去了,但陸永良的同事告訴她,他早就被辭退了。
思緒回籠,南婠忖度,當年聽到陸永良工作的藥物研究所和孟嵐蕙現在資助的藥物研究室,會不會就是同一個地方。
事情越來越棘手,越是深挖當年的事,孟嵐蕙的種種行徑越引人猜疑。
南婠等了半小時,季琛那邊還未回復,心裡的疑問堵著,睡意全無。
倏然隔壁病房傳來砸東西的動靜和吵鬧的哭聲,把蘇麗秀都吵醒了。
這一層都是病房,按理說不會大晚上出現這種狀況。
蘇麗秀從沙發起來,朝南婠道:「小婠,我去隔壁看看是怎麼回事」
南婠點點頭,「麗秀姨,您小心些」
五六分鐘後,蘇麗秀喘著氣回來。
她喝了一口水緩緩道:「隔壁住了個光頭的男人,肥頭大耳的,聽說是調戲了一位年輕的女護士,鬧了起來」
蘇麗秀頓了頓,繼續說:「那個男人看著就不像好人,還有幾位小跟班喊他虎爺,可憐了那位小姑娘喲,哭得梨花帶雨的,被這種病人佔了便宜」
南婠愣了下,蘇麗秀說的虎爺,該不會就是金音夜總會的虎爺吧?
她問:「麗秀姨,你說那個病人是叫虎爺?他為什麼住院?」
蘇麗秀:「別人是這麼喊,我看他像是受了重傷,左腿大腿包紮著,身上好幾處傷口,你說這種人怎麼還能調戲女護士」
南婠想,能做出如此浮浪行徑的,估摸著就是虎爺了,可為何虎爺會受了重傷住到她隔壁。
她想起賀淮宴下午來病房告訴她,在唸柔私房菜館找她麻煩的那三個男人,正是虎爺的手下。
蘇麗秀看她表情認真像在想事兒,第一反應是南婠認識隔壁的人。
她臉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