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背部一陣涼風灌入,身上的病號服被掀開堆了上去,男人滾燙的指腹清晰透過她的脊背肌膚。
「傷口還疼不疼」賀淮宴問。
南婠嘶了聲,瑟縮了一下,沒好氣道:「不疼,冷!」
男人低笑了聲,給她蓋好了被子,扯了領帶和皮帶放置在西裝旁邊,隨後把眼鏡摘了。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毫無顧忌的躺到床上。
南婠猛地睜眼,男人就這麼躺在她旁邊,面對面。
病房內此刻靜得落針可聞,彼此間的呼吸聲清晰入耳。
南婠惱得想用腳踹他下去,可被他雙腿緊緊箍住,暴躁就上來了,連帶著眼尾也沾了點紅。
「賀淮宴,你又想玩什麼!」
「你」賀淮宴修長的手指撩起她的一縷髮絲,繞在冷白的指間,還順帶劃過她耳廓捏了一下。
南婠下意識想掰掉他的手,卻反被他握住了腕骨,睨他一眼,「恕不奉陪」
她冷聲道:「賀淮宴,你是單方面結束訂婚的吧,不用回去哄哄謝小姐?」
賀淮宴輕挑眉梢,「你想讓我去嗎?」
南婠動了動手指,指著他後面,說:「門在那,不送」
賀淮宴定定看著她,女人微擰著纖眉,神情不悅。
那白淨如雪的肌膚臉蛋襯著淡淡的粉紅,唇瓣飽滿,眼眸含水,上揚的眼尾沾紅,艷色清嫵。
如此親密無間的距離,南婠清楚的看到他喉結輕滾,以及感知到他明目張膽的一些下意識行為。
是啊,他本來就是圖自己那點皮肉。
說什麼試試談戀愛,戀愛就戀愛,哪還分什麼試一試的,總覺得沒有誠意在。
莫名的,她不知怎地就惱他那番話。
儘管她不會和他有任何戀愛關係,但到底因為什麼惱,她彼時還沒探究個所以然。
南婠閉眼不去看他,男人用薄唇很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額頭,緩緩移落到鼻尖、眼角,再然後,唇瓣相貼。
這一吻,與先前沒有半分喘餘空隙的吻不同,他不急色,絲絲溫熱,汲取著彼此熟悉的氣息。
南婠掙不動了,也不回應,平靜的心緒紛紛擾擾的亂,被迫感受著他鋪面而來的強勢。
有種窒息感壓抑著內心,但卻空落落的。
甜膩的一吻結束,南婠仰頭倏地朝他脖子咬了一口。
不算狠,但留下了淡淡的一圈齒印,沒錯,她故意的。
就是想讓他明天回到公司因為這個痕跡感到難堪。
賀淮宴捂著脖子,臉上的神情從陰鷙到蕩漾著愉悅,幾乎就是轉瞬之間。
像是看到不一樣的她,新鮮感上頭。
賀淮宴:「怎麼不咬多幾個」
南婠:「……」
他不生氣,怎麼還一臉享受。
死變態!
她慢悠悠道:「賀淮宴,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變態」
沒等男人回話,她又補充說:「不對,你以前就變態,現在是變態加賤」
賀淮宴悶聲問道:「我送你的腳鏈呢?」
南婠蹙眉:「我是病人,帶那玩意兒幹嘛!」,語氣有幾分心虛。
之前在唸柔私房菜館的包廂和那幾個肥膘壯漢打鬥,弄丟了在那,後來唐明舟竟然來了一次醫院給她送來了。
再然後她不記得丟在哪裡了,這會兒也沒心思找。
賀淮宴眸底的沉色加深,語氣不容置喙,「明天戴上」
他遒勁的手臂用了點力收緊,攬著她入懷。
南婠想挪動一下,賀淮宴的手便往她腰肢那裡探了探,「別動」
似乎察覺到她豐腴了點,忽地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