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麼形容今晚男人在她脆弱的時候施以援手給她的感覺。
三年前某些凍住冰封的情感,被砸開了裂縫,似乎恢復了溫度,在慢慢融化。
池修齊柔聲勸道:「聽我的好嗎,你要是不放心我,就住其他房間,家裡也有傭人照顧你,對了,我新養了只狗狗,它應該會喜歡你」
曲甜想了想,淡道:「嗯」
……
次日早上。
南婠把陸永良和她從墨爾本搭同一趟機回港城的事告訴了蘇麗秀和周時川。
周時川收到南婠的資訊後十分震驚,更擔憂她腰部的傷勢,囑咐她先把傷養好,在去調查陸永良回港城究竟是想做什麼事。
蘇麗秀顯得不安,「小婠,你說他會不會知道當初是我把你帶走了」
南婠唇角有諷意,道:「他這麼多年沒回來,怎麼可能有心思查我當年被誰帶走了,麗秀姨您放心,他就算當面見到我,也未必認得出來」
當年陸永良最後一次見她,也不過是在她四歲生日的時候,況且她和陸璃蔓的長相併不一模一樣。
咚咚——。
倏地有人敲門,是徐助。
南婠一怔,瞥見他手裡拎著各式早餐,西式和中式的,滿滿一摞。
徐助面相是白白淨淨的書生氣息,是蘇麗秀那輩人眼中理想的女婿模樣。
蘇麗秀很歡喜,「婠婠,這是你朋友嗎?介紹一下」
徐助禮貌頷首,「蘇阿姨您好,我是賀總的特助,您喊我徐助就成」
話落,徐助把那幾袋早餐放在桌子上,「南小姐,這是賀總讓我給您送的早餐,稍後晚點也會有人給您送午飯和晚飯,他說讓您少吃那些不健康的東西」
南婠:「……」
合著他還記著那晚螺螄粉的味道啊,再說那也是曲甜帶來的,她聞著味就蹭吃了兩口。
一日三餐都是蘇麗秀負責送來,哪裡不健康了。
徐助放下東西就走了,蘇麗秀頭一次聽說賀總這兩個字,忍不住好奇問:「小婠,這賀總是誰?」
南婠很想對賀淮宴的事三緘其口,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蘇麗秀說自己和賀淮宴的關係。
她曾是他的床伴,男人現在又來撩撥她要試試談戀愛。
賀淮宴向來隨心所欲又事事強勢獨斷,磨著她的心態,無疑讓她覺得困惑,心情極度複雜。
默了片刻,她只說:「他就是我一個普通朋友」
蘇麗秀在走之前,南婠讓她以後別辛苦來回送飯了,反正離出院的時間也沒幾天,既然賀淮宴幫她安排,她也沒矯情推脫。
下午的時候,南家一家四口的微信群裡,頻頻發來好訊息。
南興盛:【今天船務公司簽了大單,年終要結算的資金問題可以緩解了】。
南嘉文從大學收發快遞室出來,也在群裡問:【誰給我買了球鞋和最新款的手機?】。
蘇麗秀:【剛收到訊息,小區社群推選我當宣傳主任】。
這些都不可能是天上砸下來的,南婠心裡門清,蹙著眉發了資訊問男人。
南婠:【賀淮宴,你什麼意思?】。
訊息發出,她一直到晚上都沒收到男人的回覆,洗漱完便在群裡和曲甜、許雯聊了聊。
曲甜手脫臼,只能發語音。
南婠點了轉文字。
甜甜圈:【賀金主這是打算從你的家人下手啊】。
許雯近來和她們的關係親密了點,稱呼也開始改了。
【婠婠,我覺得賀先生有可能是認真的,但我還是覺得季總這樣的男人談起戀愛會比較幸福】。
南婠心緒亂糟糟的,愁眉不展,索性把手機一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