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他是做投資的,我和他……順其自然」
她清楚自己不會與賀淮宴結婚,而男人更不會娶她。
側眸瞥了眼正在院子裡打工作電話的賀淮宴,似乎一早就很忙的樣子。
視線收回,她察覺出安鎮長和黃嬸之間的眼神互動,笑了笑,打趣說:「黃嬸,您和安鎮長是黃昏戀了嗎?」
安鎮長先一步回話,笑眯眯道:「就像你和小賀一樣,按照年輕人的說法是熱戀中」
黃嬸聞言有些尷尬和害羞,說了道別便急急地拉著安鎮長走了。
黃嬸的老公患癌症去世好幾年了,而安鎮長一直寡著到現在,也不知是不是年少時就對黃嬸情根深種,所以一直未婚。
南婠倏地感慨,身邊人都在幸福起來,心底湧起惝恍,孟嵐蕙惡劣的所做作為,她一天沒有完成心底的復仇計劃,便一天都不會過得輕鬆。
也不知這第二封信,究竟要等多久才來。
南婠送了黃嬸和安鎮長到小院門口準備回頭走的時候,有人喊了一聲她,「璃婠,是你嗎?」
南婠腳步一頓,回眸抬眼。
晨曦日光下,一個不失少年感的男人逆著光暈沖她微笑,眉眼英挺,琥珀色的瞳仁發出細碎的光芒,朝氣耀眼,手裡拿著新款相機。
她怔愣了半晌,腦海在不停運轉,思索這個男人是誰,可想了幾許都沒有答案。
但能叫出她叫璃婠的,沒幾個人。
南婠只能朝他笑了笑,「請問你是?」
「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宋子銘啊」男人的眼神閃過一絲失望。
南婠一字一句道:「宋、子、銘?」
她還是疑惑。
男人捋起身上的灰色衛衣袖子,有一道淺淺的印子,眸子清澈,盯著她清嫵的臉看,「有印象了嗎?」
宋子銘見南婠依舊困惑,語氣激動道:「小時候你爬外邊的榕樹,差點摔倒,我接過你然後手臂戳到了地上的小樹枝,你還在我懷裡哭了好久」
南婠一頓,聞言稍微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模糊記憶,以前那個稚嫩的小男孩和眼前的宋子銘相差甚大。
她淺笑道:「想起來一些了,對了,你怎麼在鎮子裡?」
畢竟這鎮子裡的年輕人大部分都去了蘇城市裡打拼。
宋子銘說:「我是自由攝影師,有間工作室在市裡,想著回來這邊看看爺爺和採風,沒想到會再見到你,當年你突然就從鎮子裡走了,我挺難過的」
南婠尷尬笑著說:「不好意思啊,我那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去了港城,昨晚才回來的,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來」
宋子銘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紅,摸著後腦勺,「你太漂亮了,我不自覺就被吸引,你看,我剛剛給你拍的照片」
宋子銘把手裡的相機顯示屏開啟,湊到她身邊一張張播放給她看。
南婠嘴角都是笑意,誇讚道:「好看的,你很會拍照」
她今天沒有穿旗袍展現窈窕身段,內裡穿著一條材質是塔夫綢的淺杏色吊帶長裙,外披是白色的長款針織外套,頭髮隨意用鯊魚夾固定在腦後。
只是淺淺畫了眉毛和塗了唇膏,沒打粉底的肌膚依舊白皙透亮,整個人多了幾分恬靜溫柔,斂了不少冷艷。
宋子銘說:「那是因為模特好看」
此時,賀淮宴有意無意的看向南婠這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眼底都是陰翳。
徐助在電話裡匯報的內容他都失神沒仔細聽。
女人笑眼嫣嫣的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聊天,距離親密。
他不自覺皺起眉頭,對著電話說:「選風控二部的」
然後倏地結束通話了通話,徐助一下沒反應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