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攬著她的肩,輕聲道:「好」
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非得先問出來想要的才願意聽他的話。
宋子銘被兩個高大的保鏢按著雙臂跪在地上,見南婠和賀淮宴走來,眼底慌亂。
他乞求道:「婠婠,我錯了,你讓賀先生放過我好不好?」
南婠輕諷,宋子銘還真是欺軟怕硬的狗東西,「你說,你把我媽和我姐的骨灰放哪裡了,還有,對方讓你送我到哪裡去」
宋子銘眼神閃爍了一下,「我可以說,但你得答應放過我,我就告訴你」
南婠:「可以」
宋子銘抬頭望著眼神看他像看著草芥般的賀淮宴,視線挪回南婠這邊,「你先讓我回車裡,說完讓我把車開走,我就信你」
宋子銘不傻,萬一南婠和賀淮宴嘴上答應,說完就找人把他做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賀淮宴這種背景的男人肯定做得出來,只要在車裡,不愁逃不掉。
況且剛才那通電話裡,對方突然讓他終止行動,只讓他把南婠先關押著,然後把電話卡銷毀,到時候會重新聯絡他。
他原先想的是開車把南婠帶去他在蘇城市郊外的一棟平房裡,沒想事情會變成南婠要取他性命。
更想不到賀淮宴會一直派車跟著,原來整個局都被人掌控拿捏,他是兩邊都討不到好處。
賀淮宴拍了拍南婠的肩,讓她同意,如果宋子銘敢誆騙,反正他也有的是法子讓宋子銘開不出百米,就會被攔截。
南婠點點頭,隨即想去摸宋子銘的褲兜,她手機還在那裡。
賀淮宴見她彎腰去碰,扯了她回來,眉心蹙緊,「你要拿什麼?」
南婠:「手機,還有電話卡也落在了車裡」
賀淮宴招了招手,保時捷面前還有一輛黑色商務車,幾個保鏢接收到指令立刻翻找起來。
不到片刻,南婠手裡重新拿回了手機和電話卡,宋子銘也被塞回了車裡的駕駛位,只不過車鑰匙被賀淮宴攥著,發動不了。
南婠語氣不耐,朝宋子銘道:「你可以說了」
宋子銘嚥了下口沫,「婠婠、賀先生,你們可得說話算話啊」
南婠氣炸,「別廢話,快說!」
宋子銘深呼一口氣,緩緩道:「你媽媽和你姐姐的骨灰我就埋放在鄰山墓園旁邊的山腳底下那片土裡,我做了標誌,插了一塊你媽媽的墓碑砸碎的小石碑,很好認」
車門敞開著,宋子銘說到這裡,南婠走近了點,忽地朝他狠狠甩了幾巴掌,力度極重,宋子銘的嘴角立刻沁出血珠。
她像是不解氣,又攥著他的衣服拖出車門,朝他膝蓋處踢了幾腳。
「讓你砸我媽和我姐的墓碑,讓你砸,人渣!畜生!」
賀淮宴一直盯著她看,不阻止,他知道眼下的南婠是清醒的,不會再做出和剛剛一樣失去理智的事。
而且他也恨不得把宋子銘狠狠折磨一番。
但剛才南婠差點把宋子銘掐到窒息,歇斯底里到極度失控的模樣,實在反常。
男人斂眸深思,起了一個念頭,會不會是一種心理疾病。
南婠踢累了,站著緩了緩,男人拉她入懷,高闊的身軀讓她倚靠著支撐。
這會兒鼻青臉腫,捂著發疼的雙腿躺在地上痛苦哀鳴的宋子銘,有氣也不敢怒。
「婠婠,你明明答應過我只要我告訴你骨灰在哪,你就放了我的!」
南婠低睨了一眼宋子銘,淡嗤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的,等我找到,就放你走」
宋子銘感覺被南婠忽悠擺了一道,正想破口大罵,被賀淮宴漆黑冷厲的眸子眯眼警告,頓時收回了火氣。
南婠道:「還有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