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偷偷往裡瞄了眼,孟紹的表情峰至狠戾,還有一種積怨的恨。
與剛才在包廂見到那張揚紈絝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喊姓孟的,會不會是他父親?可這語氣,未免太不尊重長輩了。
孟紹繼續對那邊說:「反正我要是出什麼事,你不是會給我兜底嗎?你這麼想當媽,我要不要頒個獎」
那邊不知說了句什麼,孟紹氣得踢了一腳樓梯間的垃圾桶,把電話掛了。
南婠見狀趕緊開啟樓梯間旁邊雜物房的門躲進去關上。
孟紹開啟門出來,看到雜物房的門微微晃動了一下,有絲疑惑,正想走近看看的時候,手機倏地再次響起電話鈴聲。
他低垂眼眸,看到備註後接起,臉色恢復了愉悅,「暮煙寶貝,我現在上來了,乖乖洗完澡等我」
南婠等腳步聲離去,懸吊的心口才算鬆了一口氣。
想起孟紹電話裡最後那句,對方應該是他母親。
可他為什麼喊姓孟的,難不成是他父親聊了一會兒又把電話給了他母親?
晃了晃腦袋,心道:算了,還是先問問季琛吧。
這會兒掏出手機,螢幕微弱的光亮映在她稠麗的五官上,看到了季琛的微信,頓時怔住。
看來葉暮煙在酒裡動了手腳,果然這個女人不是單純來給她道歉的。
她回想起孟紹最後看葉暮煙的笑容,這兩人一定是串通好的,指不定還是孟紹出的主意。
十分鐘,南婠到了金音夜總會外面的停車場,開啟後車門,瞥見季琛臉色潮紅,微張著嘴唇。
「阿琛,你怎麼樣了?」她伸手摸了摸季琛的額頭,不燙,看樣子不是發燒。
季琛迷迷糊糊地怔了睜眼,看到南婠近在咫尺的臉,她的手掌微涼,觸碰到他的額頭只覺得非常舒服。
「婠婠,你回來了」
他忍不住攥著南婠的手腕,往脖子處貼著。
南婠被季琛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住,男人一向對她體貼紳士,這種冒失佔便宜的輕浮動作太奇怪了。
「阿琛,你是不是身體發熱,有沒有胃部難受,頭暈嗎?」
季琛又抓著南婠另一隻手往他臉頰上貼。
男人雙眼深邃迷離,不知是一種怎樣的衝動驅使,他很想吻面前的女人。
然而一仰頭貼近的時候,只是吻到了她的鼻尖,蹭了蹭。
南婠有些愣神,看著他充滿慾唸的眼神,頓時尷尬了幾秒。
剛才季琛要吻上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偏了偏頭,但還是吻到了鼻尖。
氣氛僵了幾秒。
「對不起,婠婠,我……」季琛似乎清醒了些,揉了揉太陽穴。
南婠抿抿唇,說:「我沒事,那酒裡應該被下了致幻成分的東西,你才會暈暈乎乎的,行為不受控制,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有可能要洗胃」
她知道這怪不了季琛,他是替她受罪的,那酒本該是她喝的。
季琛嗓音沉啞,頓了頓說:「別去港安醫院,那裡有孟嵐蕙的人」
「好」
扶著季琛躺好後,南婠隨即開啟駕駛位的車門發動車子。
眼下得先去醫院,至於孟紹的事,她想只能等季琛的意識徹底清醒了再問。
剛剛那幕,已被不遠處的鏡頭全數納入儲存,同步發給了一位女人。
女人在收到影片後,嘴角勾了勾弧度,這把火,說不定以後有人會幫她燒得更旺。
……
賀淮宴是從池修齊發過來了的照片,才得知南婠去了醫院是在做什麼。
派出去跟蹤南婠的人,他在收到她的資訊後立刻就吩咐徐助把人撤走了。
反正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