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縈繞在她清秀的面容,幾個男人盯著她,眼底都是不懷好意的流氓神色。
但最吸引那幾個男人的,是許雯手腕上戴的一塊男士手錶,懂行的基本可以看出來,這塊表的價格在即使在二手市場也能賣十多萬。
「我們哥幾個看你在酒吧一個人喝悶酒,現在又一個人吃夜宵,實在不放心」
「是啊,小姐姐,這大晚上的,我們幾個好人想送你回家,你是住後面的酒店嗎?」
說著,手還搭在許雯的肩膀上按了按。
許雯眯了眯眼,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張餐巾紙,把菸灰抖落在上面,唇角似笑非笑,「你們是圖財還是圖人」
四五個男人聞言一愣,頓了頓,有人說:「小姐姐真會開玩笑,我們純粹是好心想送你回家」
許雯挑挑眉,把煙猛吸了幾口,隨即將菸蒂輾滅在紙巾上,捋起左邊的袖子,腕骨處那裡向上延伸著一道醒目猙獰的疤痕。
她雲淡風輕道:「你們是好人,我可不是好人啊,看見這條疤了嗎。這是我放火殺人的印記,只可惜沒成功,上個月才從監獄出來」
她看著那一圈男人嚇得怔愣的表情,故意揚了揚手腕戴著的那塊表,疤痕與這塊表的氣質格格不入,卻讓人生出幾分探究的興趣。
許雯繼續說:「看你們感興趣這塊表,這是我送給我男朋友的,只可惜他去世了,我就只好替他戴著,知道我為什麼放火殺人嗎,為了替他報仇啊,哈哈哈哈」
那四五個男人頓時沒說話了,氣氛沉寂了須臾。
許雯拿起勺子慢悠悠喝了口粥,四五個男人使了使眼色,有兩個人去了一旁。
男人嘴裡念念有詞,「他媽的,神經病吧這個女人」
另一個人應道:「管她有病沒病,找準機會直接搶她手裡那塊表,到時候哥幾個分分,也是不少錢」
兩個男人交頭接耳聊了一會兒,重新回到許雯的面前。
許雯吃完粥後,拿過紙巾擦了擦,唇角微揚起一抹弧度,又從包裡掏出口紅對著粉餅的鏡子塗抹著。
她看了眼周圍,人挺多,緩緩解開幾顆胸口那裡的襯衫扣,視線瞄準坐她身側的一個男人。
「好看嗎?」
那人點點頭。
她莞爾道:「想不想」
那人又點點頭。
她讓那人把手伸過來,然而在即將碰到的瞬間,她倏地大喊道:「救命,這裡有流氓啊!他們還伸手扒拉我的衣服,快報警」
現在都是熱心吃瓜群眾居多,聽到許雯呼喊的聲音,大家都拿起手機拍著這幾個流氓。
許雯迅速把外套一攏,遮擋住胸前。
那四五個男人眼看被眾人盯上,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許雯使的手段,忿然作色,咬咬牙跑開了。
那幫人一散開,許雯起身結了帳準備回酒店,倏然面前有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眸,男人目測一米八七左右,面目清雋,五官深邃,有幾分儒雅,梳著背頭,一身黑衣是典型的熟男打扮。
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刺到她的眼,緩了緩,她注意到是男人左手戴著的一枚鋼圈尾戒發出的反光,但尾戒刻著的英文她看不清。
「這位小姐你好,我見過你」賀津禮沉聲道。
「這位先生,見過我的人多了,你的搭訕套路也太老了吧」許雯嫣然一笑。
她打量完這個男人,就得出一個結論,像這種品級的男人斷然不會出現在這種小攤。
至於男人為什麼主動和她說話,她猜不準,心裡下意識警惕。
賀津禮看她不信,聲音清清郎朗,道:「我真的見過你,那次是在vk酒吧,你是調酒師,我在二樓一直觀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