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壑露在空氣中,隨著她的走動有些微晃。眼底一諳,這一幕過於誘惑。
「快過來」賀淮宴啞著嗓道,揉了揉太陽穴。
南婠走過去,坐在他腿上,問道:「你不是回賀家祠堂了嗎?這麼快回來」
語氣裡的小情緒,有些悶悶的不悅。
賀淮宴伸手撅起她的下巴,嗓音蠱人的磁,「趕著回來見你」
南婠:「你不問問我去了哪?」說完,她才想男人大概是知道她去了南家的。
賀淮宴笑了一聲,「那你是不是想問我回賀家祠堂做什麼」
他溫溫熱熱的指腹,摩挲著她細膩的腿部肌膚。
南婠抿抿唇,「我有什麼好問的,你愛去哪去哪」
「我二叔給我介紹了個相親物件,吃了頓飯,我媽和那些叔伯也在」
南婠聞言,表情微怔,男人是去相親了。
他倒是實誠,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隱瞞。
頓了頓,她問:「你二叔是賀二哥的父親嗎?」
賀淮宴挑起眉梢,說:「嗯,你不先問問我相親物件是誰?」
南婠驀地笑了,凝視著男人那雙眼眸。
從前那雙眼裡看她分明都是壓迫的殺伐氣,歡愉時候也不過是多了點欲,大都是狠戾、陰鷙,沒有半點柔情。
可現在,她似乎能看出他眼眸裡溢位的真情真意,男人說對她不會膩,是不是摻了點愛,便不會膩。
她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情緒緩和了一些,「我為什麼要問,問了也不能有改變任何結果不是嗎,如果你相親成功,我自然識趣」
識趣的、體面的分開。
反正這一段戀愛,由始至終她都只認為是試一試。
試出喜歡,試出愛,順水推舟的事。
賀淮宴這樣的男人,使出三分溫柔和憐愛,就能讓很多女人繳械投降,她怎會是例外。
可倘若試出女人對男人那罪惡的佔有慾和嫉妒,迷紅了眼,她是萬萬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賀淮宴這種身份的男人,要娶的不會是她。
她對婚姻淡薄不期盼,但不意味著她可以不在乎一些背德的身份。
將來他是要結婚的,要娶別人的,他對自己不膩,養著不斷掉關係,她如何自處。
賀淮宴沒有吭聲了,南婠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現實。
他承認他愛這個女人,但這些愛和喜歡,還不足以讓他動婚姻的念頭。
何況,他認為南婠根本不會想嫁給他。
他始終記得,她說過的——她是不婚主義者。
氣氛默了半晌,南婠又道:「那相親物件,漂亮嗎?」
賀淮宴低眸,想看她吃醋的小表情,「漂亮」
南婠輕飄飄道:「有照片看看嗎?」
話落,賀淮宴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響,有人給他發了微信。
南婠下意識瞄了一眼。
這個點發微信,如果不是徐助,那就是女人,這個女人稍微推理一下,就只有謝婉柔或者他才結束不久的相親物件。
賀淮宴攬著她的腰,把手機解鎖後遞給她,「你幫我回」
南婠淡淡掃了眼,看到頂頭備註了施桑榆這個名字,那邊發來一條:【賀先生,你喜歡看歌舞劇和話劇嗎?】。
她抬眸看著男人,問道:「不怕我敗壞你在相親物件面前的形象?」
賀淮宴伸手,撩她因為泡過澡微微濕黏的髮絲到耳後,「你是我女朋友,有這個權利」
南婠一怔,心底有觸動,手機遞迴給他,「算了,你自己回」
她不想分神搭理這種事,只要男人幫她好好查陸永良和孟嵐蕙,在戀愛期間不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