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黑色西褲黑色襯衫,外邊套了件長款的黑色大衣,整個人是深沉的凜冽感。
而他旁邊的女人,雖然沒有穿牌子貨,但品味瞧得出來不俗,氣質純澈乾淨,宛若一朵白玉花,不沾凡塵。
都說女人看女人,一看一個準,施桑榆她看得出來,是真的純粹知性,也許只有這種門第才可以匹配他。
南婠強裝鎮定,朝曲甜道:「我們走吧」
曲甜挽著她的手臂,嘀嘀咕咕,「怕什麼,你行得正坐得端,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身份,不就是分個手嗎,何況還是你單方面甩的他」
南婠垂眸,小聲道:「我不是怕,我是不想見他」
賀淮宴從南婠進門,就一直側目注視著,剋制著,隱忍著。
他不知道南婠會出現在這裡,猛然的看到她,總是不自知的想多看看,恨不得融入血肉。
手機裡南婠腳鏈發出的訊號,在她搬離帝景苑的那天就消失了,他不清楚,她是不是隨手丟了。
南婠感覺前面有一縷灼灼視線,晦暗,壓迫,冷沉,又帶著絲迷戀,一寸也不放過她。
她抬眸,忍不住對視,又很快撇過目光。
施桑榆很快察覺到了賀淮宴的不對勁,畢竟他的眼神太直白的盯著前面那個女人了。
她隨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微頓住,才想起這是前天被扒得沸沸揚揚的『豪門男人玩物』的女主。
心裡有了答案,這是賀淮宴從前養在帝景苑的那位。
那晚和男人從vk酒吧出來回到酒店後,賀淮宴告訴她發生了一件大事,別聲張。
等到第二天,她不知道是誰偷拍了自己和賀淮宴回酒店的影片。
施桑榆頭一次遇到這種事,順風順水慣了,是茫然無措的,賀淮宴讓她不回應,她便不發聲解釋。
「賀先生,既然兩個鑽都好看,那不如我把綠鑽的送給白伯母吧,她氣質雍容,想來合適」
賀淮宴回過神,收回了目光,朝櫃姐說:「麻煩把這兩條項鍊打包」隨即從大衣兜裡拿出錢包抽出一張卡遞過去。
「這怎麼好意思,是我讓你陪我逛街的,我來付款吧」施桑榆臉紅窘迫。
「沒事,施小姐不用跟我客氣」
南婠和賀淮宴的距離不遠,就五六米的距離,她聽得清清楚楚。
須臾後,男人替施桑榆拿著打包好的項鍊禮品袋,邁開腿,一步步,靠近她。
每走一步,皮鞋鞋底發出脆響,在她心頭撕開口子,湧動的暗潮似河堤水匯入,沉香冷冽的氣味,混著淡淡煙味,朝她頃刻籠罩。
南婠站在透明的玻璃展櫃前,四目相對,深呼了口氣,手蜷緊。
下一瞬,他就這麼從容淡漠的和她擦身而過,眼神沒有半分波瀾。
賀淮宴在與她擦肩而過之際,再次聞到了熟悉的白茶香。
他腦海驀地湧現女人在他懷裡柔情的模樣,心口微微燥熱,但很快,他壓了下去,面無表情的闊步離開。
施桑榆走在他身後,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南婠,心中不解和詫異。
人走遠,曲甜在南婠旁邊翻了白眼。
「這賀金主也太冷漠無情了吧,招呼都不打,還好你今天去醫院沒有測出來懷孕,不然我都替你堵得慌」
緊接著又道:「好在我知道你要真是懷上,定會想辦法拿掉」
話音落地,身後冷不丁出現一道聲音,「南小姐好巧」
南婠回眸,看到徐助從裡面出來,嚇了一跳,頓了頓,心想徐助該不是都聽到了曲甜嘴裡的話了吧。
南婠問:「你怎麼在這?」晃了晃頭,「不對,你怎麼沒跟著他走」
徐助說:「我剛在裡邊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