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男人邁得更近,南婠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不少,她想撞開他,卻被抵在牆邊。
太壓迫,太無處遁逃。
男人沉聲道:「那天是你沒上我的車,是你自己選擇了不聽我的解釋」
南婠咬牙,「阿琛為了我被紅油漆弄到,我不能不管」
賀淮宴有些歇斯底里,「所以你給他擦背,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是什麼心情!季琛是個男人,還是個愛慕你的男人」
南婠也氣結,「你別說那麼難聽,什麼擦背,我只是拿濕紙巾替他擦掉背上的紅油漆,團著濕紙巾半個手指頭都沒有觸碰,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男人聞言,臉色緩和了點,但氣勢依然壓人攝魄。
賀淮宴解釋道:「我沒和施桑榆睡,送她到酒店的房間門口準備要走了,至於蹲點的人沒拍到我出來,是因為徐助當時打了個電話給我」
他頓了頓,「有人在施桑榆的酒店房間裡面埋伏了要對我動手,只要我進去她的房間,他們可以趁我不設防的時候立即下手,亦或者拿施桑榆的性命威脅我」
南婠一詫,儘管那些人對付不了賀淮宴,但不論他進不進去施桑榆的房間,房內的人都可以提前按下手無寸鐵的施桑榆。
如果施桑榆因為賀淮宴出了半點差池,施家是最疼愛這個寶貝女兒的,賀淮宴難辭其咎。
這一招,的確夠狠,夠毒。
防不勝防。
他道:「我立刻打了電話聯絡酒店的總經理,安排了施桑榆去了其他樓層入住,而我住她原先房裡的對門,喊了幾個保鏢穿便衣過來,熬了大夜,就是等對門的人按奈不住出來」
「到早上,你打給我的時候,正好在做事,事情一結束,我趕回來帝景苑,你已經搬走了,到後面你也知道了」
南婠聽完這一番長段的解釋,心倏地一緊,「是誰要對你動手?」
「季琛應該告訴你了葛輝這個人」
南婠點點頭「嗯」了聲,「所以我那些事,八成也是葛輝找人做的是嗎」
怪不得她覺得奇怪,只是一些沒有實據的言論,也能把她捲入風波。
誤會算是解開了,但她心裡始終有點不是滋味。
在商場奢侈品店裡,男人的冷漠不是假的,誤會也拖到現在才說清,況且他是實打實的和施桑榆在酒吧喝酒了。
「彆氣了,好嗎」賀淮宴垂眸,手拂過她散開的長髮,伸到她的脖頸,指腹的滾燙,如電過而麻。
她撇嘴。
男人又摟著她,不禁笑了笑,「你都想著去醫院打掉孩子,我不能瞞你幾天在解釋嗎」
南婠急道:「我沒懷!」
她鬱悶,徐助肯定早告訴他了。
女人生氣噘嘴時嬌俏可愛,洗完澡又帶著馨香,勾得他心神蕩漾。
賀淮宴說:「我知道,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半晌的無言。
他剋制不住欲吻下的時候,南婠抗拒的別過了臉。
他蹙緊眉,「你是不是對季琛動心了?」
她抬眸,「目前肯定是沒有,以後就不知道了,就像你也不能保證,以後會不會愛上施小姐」
賀淮宴氣得頭頂冒煙,「你就氣死我吧」
南婠頓時有些想笑,「反正我們分手了」
賀淮宴心揪得緊,抱她,「我沒同意」
第223章 趕回來
南婠任由賀淮宴抱著,片刻後,她抬眸看了眼掛鐘的時間,道:「你回去萬峰吧,我也得去旗袍店了」
刺白的光線投入客廳,兩道長長的影子交纏,難捨難分。
賀淮宴:「坐我的車走,搬回帝景苑」
南婠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