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伸手,想拿來瞧瞧,被賀淮宴搶先一步奪了過去。
南婠蹙眉,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你搶這條腳鏈做什麼?」
「鏈子你不是弄丟了?季琛給你送來的?」男人反問。
「是我給她送來的,賀三,你在慌什麼」季琛平靜道。
賀淮宴皺緊眉頭,朝季琛冷聲說:「你和我出去聊一下」
-
賀淮宴和季琛去了南婠店裡後面的巷尾。
季琛單刀直入道:「你是怕我說出來吧」
賀淮宴從西褲兜裡摸出煙盒,磕出一根點上,銜在嘴裡深吸了一口,「你別告訴她,裝定位器的事我以後會和她說的」
季琛問:「你讓賀二在腳鏈裝定位器,是對她沒有信任過嗎?」
男人神情一沉,回答很快,睥睨他,「我沒這個意思,你想多了」
季琛盯著賀淮宴的表情片刻,分析,琢磨,「賀三,對著我你沒必要撒謊」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拐角處牆角的那道影子,「如果你是為了她好,為什麼一開始不和她坦白,而是換著法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賀淮宴眉頭一蹙,「我是怕她出事」
話落,他彈了彈煙,回頭時,看見南婠就站在他背後。
她陷在昏暗的陰影裡,月輝下無聲無息。
第226章 賀淮宴,你別裝可憐了
賀淮宴沒想到南婠就在身後。
她注視自己,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陌生得讓他沒由來的害怕。
他眸光回掃了一下季琛,恍然,原來剛剛是被套話了。
南婠不露聲色的跟上去,是為了驗證心裡的猜疑,得到了證實,心窩擰在一起,說不出的滋味。
下一瞬,她轉身跑了回去。
賀淮宴直奔著她的步伐追到店門,握著門把推不開,反鎖了。
「你開門,我解釋給你聽」他語氣很急和不安,胸口像壓著塊巨石,悶鈍讓他透不過氣。
南婠背貼在店門,嗓音漠然,「你回去吧,該聽見的我都聽見了」
言下之意,再解釋也不過是掩飾罷了。
一門之隔,氣氛沉寂下來。
季琛緩緩從巷口出來,視線瞟了眼這一幕,想上前,頓了頓,隨即回到車裡,發動車子驅車離開了。
約莫過了半小時,南婠坐在桌前,抬眸望去,男人並沒有吃了閉門羹就離開。
他也不上車,就倚靠在玻璃門,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她掏出手機點了點顯示當下溫度3c。
再然後,她看見賀淮宴的司機下車,兩人說了點什麼,語焉不詳。
司機很快又回到了車裡,而男人依舊不為所動的站在那裡吹刮骨的寒風。
南婠心道:裝可憐給誰看,她才不會心軟。
她沒再看,別開了頭,繼續拿服飾手繪專用的顏料專心畫著一朵暈染水墨風的牡丹。
許是太過專注,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男人在門外倒下。
司機大吼,「南小姐!你開一下門」
南婠抬眼,見狀驟然一驚,最終起來開門,抿抿唇,「他怎麼了?」
司機道:「賀總暈了,請您讓我扶著他進來緩一緩」
她猶豫了幾秒,道:「你把你的賀總送去醫院或者送回家,我這裡不方便接待男人」
司機一愣,「可是賀總發燒了啊,南小姐,您行行好」
南婠心疑,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臉色,是有幾分蒼白,可不至於吹了幾個小時冷風就倒下發燒吧?
見南婠還是不肯讓步分毫。
司機又道:「賀總在外頭吹了好幾個小時的冷風,昨天才從國外飛回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