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安聽到有人喊南婠,驚愕了一瞬,在失神恍惚那幾秒裡愣住了。
南婠迅速向後一掄,撐起手肘砸姜安安的下巴,抓著她的胳膊反剪,彎腰摁住她的手腕,把膝蓋屈起壓在她的脊背,這一套姿勢矯健利落。
姜安安跪趴了下來,她手中依舊死死握著那把尖刀,南婠單手搶了過來。
季琛迅速從車裡下來,一邊招呼大樓的保安趕緊出來幫忙摁住這個瘋女人,一邊撥了電話報警。
就在南婠要把姜安安交給保安的時候,姜安安倏地轉身,她不顧一切衝到南婠面前。
南婠以為姜安安是想奪刀刺自己,下意識的做了防備和出招的姿勢。
姜安安一個出其不意。
抓著南婠握刀的那隻手,眯眼一笑。
姜安安用力一拽,雙手攥著她握刀的手腕,狠狠推拉,將那把刀刺向胸口,癲狂大喊:「殺人了!」
南婠面色徒然一驚,姜安安這是要把她拉下水,安一個當眾殺人的罪名。
這一幕的角度帶有很重的迷惑性,明明是姜安安拽南婠的手捅自己,但旁人看來就像她在阻擋南婠捅過來的那把刀。
事發的時候,季式大樓已經沒什麼人在加班了,但也有零星路過的人拍了下來,事情發酵很快,簡桐娜和賀淮宴都知道了。
……
南婠沒能和季琛去成孟家老宅,在警局做筆錄和配合調查。
姜安安自己捅傷自己後便暈了過去,上了救護車在醫院做手術搶救。
南婠覺得姜安安是下了死手的,那一刀看傷口捅得不輕。
刀上有她的指紋,還有沸沸揚揚的輿論,她走不了。
季琛是重要的目擊者,和她隔開錄著口供。
筆錄結束沒多久,南婠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瞥見過道防護窗站著一個男人。
他面孔發青發黑,寒浸浸的陰鷙和戾氣,是賀淮宴沒錯了,想到白天那回事她就氣。
他身旁除了徐助還有一個男人跟著,南婠想應該是律師。
鐵門開啟,男人蹲下握住她擱在膝蓋的手,感覺冷冰冰的,「你不會有事的,我會幫你,有我在」
南婠想抽出,他握得更緊,男人掌心滾燙的溫度,莫名讓她覺得溫暖,心安。
她淡道:「我當然不會有事,那裡都是攝像頭,警察只要看了監控,明顯就知道整件事我才是受害者」
她驀地想起姜安安說的,賀淮宴非法禁錮,萬一人醒來,說不定還會指控男人。
到時候她的罪名好還清白,可賀淮宴就不一定了。
察覺到南婠有些神色恍惚,男人道:「在想什麼?」
第232章 接二連三(上)
南婠還沒有出聲,徐助在一旁喊了賀淮宴一聲,表情凝重,「賀總,又出事了」
南婠的手機被警察拿走取證中,她也看不了網上的訊息,但她見男人深深皺著眉,氣氛嚴肅,便猜測是出了大事。
徐助在賀淮宴耳邊嘀咕了幾句,便把手機開啟舉著給她看,是時實新聞直播。
姜安安前腳找她尋仇,後腳姜安安的父母就從千里迢迢的雲城來了港城,這點太奇怪太巧合。
她不禁想,有人在背後秘密操縱這一切,利用輿論導向,讓賀氏的萬峰集團受到風波重創,股價下滑。
姜安安能順利逃脫,或許是有人在推波助瀾,守在賀氏貨運倉庫的男人個個身強體壯,哪會這麼容易就被一個孱弱的女人砸暈。
姜父薑母在醫院病房外哭訴,記者知道矛頭疑似對準賀氏總裁後,扎堆的來採訪。
姜父腿腳不好坐著輪椅,而薑母一頭白髮,面向記者的鏡頭拍著胸口嚎啕大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