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道:「能拿捏葛輝的,肯定不外乎是孟紹和孟嵐蕙,你動了誰?孟紹嗎」
「為了撈你出來,我可是費了時間和金錢,你得好好報答我」男人寬厚的手掌摟過她的腰壓近,看著她。
南婠垂眸,他的視線過於灼熱和壓迫。
「是你自己幫我的,我為什麼要報答」
賀淮宴勾起她的下頜,「我是為了誰才被葛輝盯上,你還真是白眼狼」
南婠抿唇,眸光微微染了霧氣,心倏地一緊,「姜安安的事,我不知道你為了我以身犯險,但你以後少做這些事」
姜安安雖然死了,但她想賀淮宴往後惹上的麻煩不會比她少,這其中或多或少都是因為她的牽連。
她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
一方面對他有些愧疚擔憂,一方面又覺得和他分手劃清了關係,這種多餘的情感不必再有。
她想賀淮宴其實沒必要為了她做到這份上,他圖她那點肉慾和愛欲,該給的該幫的,似乎已經超出了底線。
他是愛令智昏嗎?
男人輕笑出聲,屈指蹭了蹭她的鼻尖,「算你還有點良心,會擔心我了」
南婠看了眼車窗外邊,這不是去南家的方向,「你要帶我去哪?」
男人薄唇一張一合,眼神始終落在她身上,侵略又情深。
「送你回旗袍店洗個澡換身衣服,化點妝,帶你去個地方再告訴你我想對你說的話」
南婠吸氣,晦澀的擠出一句,「我們分手了」
車內氣氛沉寂了幾秒。
男人一本正經道:「分手了,也可以有另一種關係」
男女分手,無外乎從此以後分道揚鑣,或者偶爾重溫昨日纏綿。
這兩種情況,他暗指哪一種,南婠心知肚明。
她低眸悶聲不語,不回應就是在預設拒絕。
賀淮宴扳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再次面向自己,綿熱磁沉的嗓音鑽入她耳膜,一字一頓道:「我們升級關係」
南婠詫異了一秒,「升級?」
「比複合更名正言順的關係,當我公開的未婚妻」
徐助在開車,聞言也一怔。
南婠震驚,表情瞠目結舌,賀淮宴腦子進水了,瘋了。
她一時語塞,避開視線,刻意看向車窗外。
男人臂力遒勁一攏,低頭,鼻息間依舊是她身上好聞的白茶香味。
「有味道了」賀淮宴逗了她一句。
南婠回過臉,蹙蹙眉,「有嗎?」
待在審訊室那個地方一晚上她沒洗澡,現在還是冬天,就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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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婠在旗袍店小房間裡面的浴室邊褪衣物邊想男人的話,到底有幾分真。
賀淮宴那句公開的未婚妻,是比公開的女朋友分量更重。
他一旦給予這種溫情和身份,她很怕自己深陷貪戀,捨不得抽離。
逼仄的浴室裡,只有不到三平米,軌道門倏地被人推開,她下意識拿毛巾遮擋。
籠罩的水蒸氣中,她看清是賀淮宴,「你進來幹嘛,這裡塞不下兩個人」
他高大的體魄,差不多頂到浴室天花的隔板,「我說的公開你當我未婚妻,不是假話」
南婠伸手晃了晃那些霧氣。
男人的表情她看不清。
賀淮宴又道:「經過這些事,你只有當我未婚妻,葛輝和孟嵐蕙才不敢動你,我知道你還沒想過結婚,但這個名頭,你什麼時候想往前一步,我都隨你」
南婠頓住,未婚妻的名頭往前一步,便是妻子了。
賀淮宴想娶她?
始料未及的被他的話再次震驚到,倒抽口氣,「我不結婚,我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