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眯了眯眸子,面孔彷彿烏雲過境,陰鬱得黑沉,「怎麼,你又要送你的時川哥去酒店?」
南婠一噎。
他果然想著那一茬。
氣氛僵滯了半晌。
周時川乾咳了幾聲,「賀先生,你放心,婠婠如今是你的未婚妻,我會和她保持距離的」
話落,他拉起行李杆,「婠婠,我先走了」
南婠揮揮手,周時川剛上了車走遠,身旁的男人就在她臉頰啄了一口,她下意識躲開了點,那胡茬扎。
「你今天這麼早結束工作?」南婠看了眼腕錶,才晚上七點十分。
賀淮宴垂眸看她,灼熱沉沉的眼神,「餓了」
南婠哼道:「餓了你不會找吃的嗎?我這裡是旗袍店不是飯店,怎麼,你要吃布料啊?」
賀淮宴無語。
他聲音暗啞,挑了挑眉,隨即說:「那得看吃什麼了,值得我上門的,全港城只有你這家店」
他伸手蹭蹭她的臉頰,正色道:「不是隻有你的時川哥還有季琛會跟你說發現,我也查到了點別的」
南婠抬眸,「是什麼?」
賀淮宴英俊的眉目裹著戲謔之色,「那得看你給不給我吃,素太久了,懷念葷菜的味道」
南婠翻了白眼,「你愛說不說」
賀淮宴低笑,伸手抬起她的臉,「婠婠」
南婠麻住,男人好聽的嗓音喊她的名字,總有股特殊的親暱意味。
她顫了顫眼睫,明亮的燈光下,像撲簌的蝴蝶翅膀,「有話快說」
「晚上我能睡你房間嗎?」
……
另一邊,深水灣的池家別墅。
曲甜蹲下,邊逗那條隕石邊牧邊灑狗糧到狗碗裡,「許願池,吃飯了」
倏地別墅門開啟,進來一個氣質雍容、身材稍顯豐腴,但曲線玲瓏的貴婦。
她開門見山道:「你就是我兒子說收心的女人?」
曲甜瞥見,懸吊起嗓子眼,估摸來的人是池修齊的母親。
她起身,拘謹笑道:「您好伯母,您是修齊的母親吧,我是曲甜,酸甜苦辣的甜」
貴婦繞著她打量了一圈,嘴裡喃喃道:「這身材倒沒有像那些女明星一樣瘦吧乾柴,屁股大」
曲甜侷促。
這池修齊的媽,怎麼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但她又覺得眼熟,好像八十港城評選過的某位著名港姐。
貴婦笑了笑,「曲小姐是吧,你既然能讓我兒子收心,今年能不能嫁進池家」
曲甜一詫,竟然催她嫁,而不是開支票讓她遠離池修齊。
「伯母,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貴婦勾了勾嘴角,「你不用懂,但是有一個條件,懷孕,而且必須是男孩」
曲甜頓了頓,沒說身體懷孕困難的事,只道:「伯母,我可以嫁給他,但我是丁克,不生小孩」
有傭人出來客廳,瞧見貴婦,立刻恭敬頷首,「夫人,您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我們好提前做您的晚飯,我現在吩咐廚房給您做一碗蟹粥」
貴婦擺擺手,「我晚上只吃沙拉,別折騰了」
曲甜此時才想起,池修齊的母親在那個年代是靠性感出名的女星。
當年的紅極一時的年曆女郎,靠拍攝比基尼出圈,火辣身材讓不少男人垂涎欲滴。
池修齊的母親叫曾詩琳,是嫁給池父的第三任太太,那家詩琳美容會所便是她開的。
港媒有報導,池父第一任原配身子嫁過來時就不好,但家世匹配,沒多久就離開了人世。
第二任是跟隨池父多年的秘書,生下了長子,按理說會一直風光無限。
只可惜最後被發現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