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在白家開了快三十年的車,年紀五十多了,往常都是給白老太太開,遇到這種情況不由得慌亂,「賀公子放心,拼了命我也會護住您的」
司機立即轉彎變道,尖銳的輪胎摩擦聲刺耳震聾。
身後那輛轎車瞄準時機,繞到私家車車身左右兩側,又猛地撞了幾下兩側的車門。
兩側的車門因為外力相撞,車門搖搖晃晃。
南婠看得出來,那輛轎車不是朝他們一次性下死手,反倒像帶著警告的意味。
轎車車窗貼著防偷窺膜,而且開車的人帶著口罩和帽子,賀淮宴看不清坐在裡面的人是誰。
他面容陰沉,緊緊抱著南婠在懷,鎮定的觀察車窗四周的形勢,「別中了圈套,他提速我們就減速,他減速我們就加速」
司機點點頭,額頭流出的汗滑落到臉頰滴著,嘴唇都發白。
後面那輛轎車倏地一個漂移,輪胎碾出火星,窮追不捨的死死跟著。
路上有一段施工處,又一個轉彎,司機調轉車頭。
司機或許是害怕得慌手慌腳,手剎變成了加速,倏地橫衝到了施工中的砂石路。
私家車直線迎面撞破了施工處的欄杆,一根鋼管橫插過擋風玻璃,司機頓時嚇暈在了方向盤。
車內氣溫急劇升高,保鏢捂著流血的額頭,「賀公子,您快和南小姐下車,我怕車身自燃」
車門受損嚴重,賀淮宴緊急的和女人下了車。
那輛轎車見他們下車,此刻急速朝他們衝來。
在轎車距離逼近的時候,賀淮宴再一次下意識的猛地用力推開南婠。
南婠慣性摔倒在了砂石路,眼看那輛轎車要撞到賀淮宴。
她在那瞬間彷彿被抽空了肺部的氧氣,呼吸急促紊亂,懸吊的心高高掛起,聲音嘶喊著「不要!」
千鈞一髮時,車身距離男人不到三十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一個倒退,急速驅車離開。
南婠很快站起,腳步有點踉蹌,疾步到男人面前抱著,渾身戰慄,「你怎麼樣?」
她眼眶不知不覺漫了淚水,泫然欲泣的模樣。
男人看她如此擔心自己,驀地勾唇笑了笑,揉著她的後腦,「放心,我沒死」
賀淮宴對她,是有過愧疚的。
那一次在唸柔私房菜館,他後悔死了沒有救她。
現如今,剛才那下意識的行為。
是出自於他的本心。
沒有一分一秒的思考。
南婠抽噎了一下,「你最好別死,死了我也不會為你守寡」
「守寡?這是想當我老婆了?」男人笑意愈發深。
南婠辯解,「總之你別因為我去死,不值得」
賀淮宴擁緊她,嗓音發啞,「我再說一次,你值得我做任何事」
話落,警察和白霄的車同時趕到,隨後來了一輛救護車。
此時司機醒來和保鏢互相攙扶著走下車。
賀淮宴牽起南婠的手,察覺到她左手手心一團黏,昏暗的路燈下,他仔細端詳著。
女人的手剛剛因為摔在了砂石地,沾染了水泥和碎砂石,手背和掌心肚劃破了幾處傷口。
他頃刻心疼不已,可剛才那種情況不把她推開,萬一車子撞來,他護不住她。
白霄走近,看著那輛私家車撞得一片狼藉,「怎麼回事?」
賀淮宴:「一會兒警察問完話我再告訴你,我先帶她去救護車那邊消毒止血」
護士細心的替南婠清洗傷口,然後拿紗布包紮,女人疼得嗚嚥了一聲。
賀淮宴攬著南婠的肩擰眉,「護士小姐,麻煩你輕揉一些,她是設計師,手是最重要的」
護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