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今天穿著米色的高筒靴,小香風的毛呢套裝,簡榮康被兩名保鏢按住了雙肩。
她想再補一腳,賀淮宴摁住了她,抖了抖手裡的菸灰,「你穿著裙子,容易走光,不是和你說了這些事我來」
南婠紅唇輕啟,不以為然道:「剛才你不在的時候我不照樣能摁住他」
賀淮宴凝眸看她,唇角勾出一點似有若無的笑,「好好好,是我來遲了,晚上你想我怎麼賠罪都行」
南婠:「……」
頓了頓,她臉頰泛著紅霞,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賀淮宴旁若無人的伸出手指,撥弄著她柔順的烏髮,女人的全身上下,都是勾動他慾火的引子。
他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貼著她的耳廓低語,「那就當我理解成那個意思,你好好教訓我」
南婠一噎,心裡無語,這個男人怕不是受虐體質。
她可沒有玩s的愛好。
不過之前男人總喜歡拿領帶綁著她手腕,她忽地很想反擊一次。
南婠抬眸,正色道:「對了,你怎麼換車了?」她看向簡榮康,「他恐怕是背後有幫手,這次敢來堵我,是計劃周全好的」
賀淮宴狹眸深諳,「我知道是誰,葛輝安排的,從簡榮康來了帝景苑,我就察覺到不對勁,接著在萬峰離開的時候我沒上那輛邁巴赫,車裡坐的是徐助」
南婠一詫,難怪簡桐娜會說那番話,簡榮康看到賀淮宴出現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們都料定了葛輝的人會在路上與賀淮宴周旋。
時間磨著磨著,如果計劃順利,她或許只能坐簡榮康的車離開帝景苑。
南婠問:「所以你早知道,怎麼不告訴我?」
賀淮宴悶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說,這齣戲更逼真」
他瞟了眼簡榮康,「葛輝都幫你什麼了」
簡榮康沒法回答,掩蓋著,「賀公子,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什麼葛輝,我不認識」
賀淮宴朝保鏢使了使眼色,保鏢轉身回車裡拿了一份檔案袋,裡面的照片都是跟蹤偷拍簡榮康去金音夜總會與葛輝碰面的同框照。
證據擺在眼前,簡榮康無法反駁。
簡榮康嘴硬道:「原來你說的是葛董,我們就是在風月場所喝喝酒,很正常吧」
賀淮宴面上浮起冷意,「正常,我要你繼續和葛輝親近」
簡榮康不解,「賀公子你不追究我?」
賀淮宴臉色沉了沉,「追不追究,取決你往後怎麼做,簡家不是有筆生意要和葛輝談嗎?聽說是競標深城一個二十億的地產專案,我要知道細節」
簡榮康忖度了一下,儘管賀淮宴沒有點破,但他知道這是讓他幹商業間諜的事。
南婠在一旁也明白過來,賀淮宴這是要對葛輝的集團開始分崩瓦解的粉碎,慢慢的擊破葛輝的商業帝國。
資金要是流失嚴重,葛輝和孟嵐蕙就會心急的把心思撲在二十九層研發的那些東西上,倘若在金音夜總會亂了陣腳曝光,那拿捏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不過想像是美好的,南婠清楚事情總會有諸多阻礙。
葛輝和孟嵐蕙在港城密謀做的這些事,這麼多年盤踞的勢力恐怕牽涉甚廣,否則也不會她母親和姐姐死亡的真相能瞞天過海,這棵大樹沒那麼容易連根拔起。
簡榮康沒有開腔答應,但也沒說不做。
賀淮宴眉眼陰翳凝視他,「你要是不答應也可以,廢腿還是廢手,選一個」
話落,他招來一個保鏢。
那保鏢拿著一個鐵棍,粗厚悶重,砸下去,骨頭恐怕會碎成渣。
簡容康嚥了咽口沫,身形一頓,聯想到慘不忍睹的下場,「我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