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揉了揉太陽穴,冷聲道:「感情的事,沒有假如」他頓了頓,「我以前對你,也許不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
謝婉柔聞言,像置身在天寒地凍的風雪中,冷硬僵滯。
男人以前對自己那滿腔疼愛和情分,竟不是源於愛情。
她徹徹底底的奔潰,胸口大喘著氣,這比那一次她鬧自殺割腕在醫院聽到賀淮宴的話更誅心百倍千倍。
她心中淤堵。
是了,如果賀淮宴愛她,根本不會在知道她當年心裡有別的男人存在的時候安排她出國深造,而是強勢的先把婚約定下。
依照賀淮宴的性子,怎麼可能是把她推出去。
他雖然說過一次又一次的想娶她,可理由總是那麼蒼白無力,似乎,他從沒對她說過愛這個字眼。
就連賀老太太離世時,男人也只是一句:我自然是想娶她的。
不是我愛她,想娶她。
謝婉柔醒悟,捋清了。
但享受過港城公子哥中最頂端的兩個年輕男人的偏愛與呵護,她又豈能輕易看上別的男人。
唐明舟是失誤,意外懷孕也是失誤,她不允許還有第三次的失誤出現。
……
葛家村的道路多數崎嶇坑窪,小巴車開在村路也顛簸得劇烈。
村長帶著南婠他們到了葛家村的小學先拍攝幾個鏡頭,這裡的校長是由村長代理。
曲甜入鏡對著這些一年級的兒童關心慰問,池修齊滿眼愛意的盯著,心道: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人美心善。
南婠見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盯著拍攝,她打算悄悄轉身出去,剛一邁步,村長察覺到問她,「小南,你這是要去哪?」
南婠面色如常,淺笑說:「去個衛生間」
池修齊眉一挑,想到賀淮宴交代他多照看南婠,微微側身,站出來幫她說話。
「村長,接下來的拍攝我們團隊會自己安排,您事情多可以不用時時刻刻陪著我們的」
村長不敢得罪池修齊。
雖然是上頭安排過來拍攝貧困山村公益宣傳片的,但聽說拍攝結束會有一筆款項暗中資助,用於葛家村留守女童和婦女的慈善費用。
他打聽了一下,是一筆百萬巨資,喜笑顏開。
村長道:「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擾池總的拍攝了」
南婠瞥了一眼村長,再細細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依舊是沒看到什麼年輕女人,抬眸問:「這裡沒有女教師來支教嗎?」
村長一驚,臉色頓時灰白,幾秒後嘆氣說:「小南你不懂,這裡的條件太苦了,沒幾個姑娘願意來,以前倒是有過實習女教師來支教,但待得不久」
南婠默了默,沒再問,葛家村奇怪的地方太多,昨晚沒看到什麼年輕的婦女她只當是大晚上。
可這會兒是白天,她坐小巴車來小學的路上,發現這些村戶挨家挨戶關著門,倒是有年輕的男人在村路晃悠,但沒有一個女人出現。
五分鐘後,村長騎電動車走了。
曲甜每個年級都挑了班級去看,程莎和那位助理拉著幾個行李箱,裡面裝的都是給這些留守兒童發的筆具、彩色繪本和書籍。
南婠瞥見一個女孩褲子後像有一灘血跡,招招手讓她過來,「小妹妹,你生理期來了,快回家換條褲子吧」
女孩摸了摸屁股,眼睛炯亮發圓,茫然道:「什麼是生理期?」
南婠彎腰蹲下,握著女孩的手臂,「你媽媽沒告訴你嗎?」
「我媽媽是啞巴」
南婠心倏地一緊,她此刻還不清楚葛家村的婦女大多是啞巴,語氣心疼,「那你家在哪裡,我陪你回去」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一包衛生巾塞到女孩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