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鈺留給她的翡翠玉鐲子和留給陸璃蔓的翡翠玉耳環。
蘇麗秀告訴她,這些都是當年蘇城湖塘鎮的兒童福利院院長,在抱著還是襁褓的沈清鈺發現帶著在身邊的。
她神情嚴肅,問道:「你快和我說說,到底陶姨是要帶我見哪位?你和陶姨私底下聊了什麼」
賀淮宴倚著床背,「你過來」
南婠拍完臉上的護膚品,走到他面前,催促道:「你就別給我打啞謎了」
男人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抵進懷裡,「陶舅媽其實也不確定,她想帶你去拍賣會,也是想試探一下那位對你的反應」
賀淮宴把眼鏡取下放到床頭櫃,怕鏡框磕到南婠不舒服。
他緩緩道:「那位是陶舅媽在闊太圈裡關係極好的一位老太太,但老太太和我外婆,前些年鬧了矛盾,兩家就少了往來。所以家宴那天,她才不好開口」
「老太太姓鍾,叫鍾賢琪,那個年代電影剛興起風靡的時候,她被稱為是澳城最風華絕代的電影圈第一美人」
「那時候的鐘賢琪,雖說經常混跡在風月場,但眼高於頂,後來才有一些關於她感情方面的談資」
「鍾賢琪是在二十七歲時嫁給了澳城博彩大亨的邵家,當上了名正言順的邵太太。只不過一直有秘辛傳聞,鍾賢琪在二十五歲退圈消失的那兩年裡,不是去了國外,而是被邵家養在外邊,據說生了一對龍鳳胎,女孩不幸,出生時沒活下去,只留下來了男孩」
「當然現在的邵家已無昨日風光,退居到了二線的地位,澳城博彩業的領頭人物現在落在了我母親那輩,也就是白霄的父親」
南婠聽完,心緒百感交集。
她疑惑道:「那照你這麼說,如果我母親就是這位邵老太太當初生下的龍鳳胎裡的女兒,那我就算出現在她面前,她應該也不會把我想到那一塊去啊」
賀淮宴靜默了一秒,「你的眉眼,確實與邵老太太年輕時十分相像,可能陶舅媽帶你去,是想試探一下那位的反應,畢竟龍鳳胎這件事,是真是假只有當事人知道」
南婠點點頭,稍作沉思,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查到證據,讓孟嵐蕙受到懲罰,至於身世方面,以後再說。
她關了壁燈,悶哼道:「睡覺吧」
賀淮宴戲謔笑了笑,「就睡了?我說這麼多,欠我那兩個字還不喊嗎」
南婠佯裝沒聽到,闔眼。
賀淮宴輕輕掐了下她的腰肢,幽幽道:「你還真是白眼狼」
黑暗裡,感官會無限放大。
男人的呼吸聲在她耳廓瀰漫,隨即懲罰似的啃咬了一口女人的耳朵。
南婠悶著聲,「那兩個字對我而言真的很難說出口」
賀淮不由得擰眉,「有多難」
早知道以前就讓女人喊了。
不過男人天性就是這樣,總想嘗點新鮮的,倘若女人以前就隨便喊他這個稱呼,他此刻也不會一直惦念著。
南婠渾身發軟,轉過身來,臉伏在他胸膛,眨著媚眼,「你真想聽啊」
「嗯」
「我喊不出口」南婠試圖撓他胳膊的癢癢,可這招似乎沒用,「你怎麼不笑啊?」
賀淮宴垂眸,懷裡的女人是可以令他溺弊的嫵媚嬌憨,沉聲道:「我笑不出來」
南婠抬了抬眼,看他這樣的表情,她倒是忍不住笑了出聲,手臂環著男人的腰腹,「那怎麼做你才笑」
女人的身子嬌軟的不像話,賀淮宴憋著那點火。
昏昏暗暗的房間裡,男人的眉骨到鼻樑的輪廓被陰影籠罩著,沉冷又欲氣,「第四個字」
南婠想了一下,旋即回過味來。
原來是她剛才那句話的第四個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