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澳城演出,她隱約也聽說了些南婠和賀淮宴的事情,得知南婠最近住在了白家公館。
原本她打算邀請白老太太去看自己的演出,轉念一想,她現在的身份已不是賀淮宴的相親物件,和賀淮宴更談不上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如果此時和白家人過於熱絡來往,名聲不好聽,也委實尷尬。
只是沒曾想會在吃飯的地方碰到白霄,真是晦氣。
白霄眼眸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異樣,多看了施桑榆兩眼,隨即沒再開腔,回頭闊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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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霄一走,劇團的女演員蜂擁而至的圍著院長。
「院長,白先生在對門包廂和誰談話吃飯啊,您怎麼不把人留住」
「是啊,姐妹們都盼著和白先生認識呢」
院長擺擺手,「這我哪管得了,上一次帶你們認識了,是你們自己沒本事把人留住」
有人努努嘴道:「院長你明明就是偏心,上一次您擺明瞭是介紹花旦李慈給白先生認識,也就白先生沒那個意思」
說話的人望向施桑榆,眯眼笑得意味不明,「我怎麼感覺每一次白先生來,說得最多話的是和桑榆啊」
此時把話題引向施桑榆的人,正是欲想在她飲料杯裡下瀉藥的那位,叫曹舒。
曹舒是找自己開藥店的朋友拿的瀉藥,這款瀉藥平時她都是用來吃了重口的東西清腸的,藥效強,快則半小時左右便會有效果。
但有明顯缺點,一是千萬不能在臨近演出前吃。二是要注意劑量,多了話,拉虛脫嚴重可能得去醫院掛水。
她平日裡最多兌半包溫水,但這一次,她想往施桑榆單點的那杯椰汁裡混入三包劑量,正發愁怎麼躲過這麼多雙眼睛下進去。
施桑榆不知道曹舒的心思,以為只是普通的好奇八卦,淡笑道:「白先生與我認識,所以難免多說些話而已,不過我和他不熟,只是客套閒聊」
曹舒故意揶揄她,「怕是聊著聊著,聊出感情哦」
施桑榆頃刻垮黑臉,「我連他微信都沒有,你別開這種玩笑」
不知為何,只要把她和白霄扯一起,她就控制不住的生氣煩悶,拿過手提包去了包廂的洗手間。
曹舒看她不在,提議飯局結束不如開始唱歌,大家都應聲同意沒意見。
曹舒望了眼洗手間門口,包廂裡頓時昏暗下來,她趁著光線黑漆,迅速在施桑榆杯口裡倒入瀉藥粉輕輕晃了晃。
這會兒包廂重新亮起,ktv螢幕那點微弱的光散發出來。
剛才曹舒的舉動,無人知道。
……
白霄出包廂乘電梯準備下樓開車去找邵斯年時,樓道里傳來嘈雜的聲響。
他淡淡掀眼,瞥見施桑榆正被劇團的院長和一位女演員攙扶著手臂走來。
電梯門開啟,他有意等了一下。
院長扶著施桑榆,一看白霄也在電梯裡,語調急切。
「白先生,請問澳城哪家醫院離這裡最近,桑榆好像食物中毒了,剛才跑了幾趟廁所,就暈在裡面了」
白霄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又散開,盯著臉色蒼白的施桑榆,安排道:「如果放心我的為人,一會兒把施小姐放我車上,我來送她去醫院」
院長有些錯愕,頓了頓,心想這白霄看著不像是會對施桑榆有歹念的樣子,「那麻煩白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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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賓利疾馳在馬路,白霄剛掛了和私人醫生的電話,聽見一聲低喃。
施桑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沒那麼暈了,看清身旁的男人後頓時一激靈,「我怎麼會在你車上?」
白霄瞥了一眼她,施桑榆這張臉是標準的鵝蛋臉,古典氣質的美。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