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抱著她輕輕安撫,緩和她的緊張。
「不用擔心,葛輝和孟嵐蕙即使不肯承認當年僱兇殺害你母親和你姐姐,光憑他們犯下的那些罪責,不是無期徒刑就是重罰」
南婠嗓音發悶,「我想知道真相,更想讓他們坦誠認罪,我不能讓我媽媽和姐姐走得那麼悽慘,惡人卻還在苟活」
賀淮宴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快睡吧,養好精力明天在法庭上對戰,我會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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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法院外烏泱泱聚集了不少記者。
葛輝和孟嵐蕙一倒臺,半生富貴淪為階下囚,不少人都等著這一波熱度。
南婠剛下車,賀淮宴牽緊她的手,「說你該說的,別太大壓力,一切交由法庭去審判」
南婠抬眸,「嗯」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邵老爺子邵老太太和蘇麗秀南嘉文都來了,應該是來旁聽。
曲甜和許雯也來了,她們上前抱住南婠,給她勇氣和鼓勵。
緊接著季琛陪同季宏山,也抵達了法院大門口。
十分鐘後,正式開庭。
氣氛莊嚴肅穆。
孟嵐蕙和葛輝被警察帶到法庭上,南婠深吸一口氣,手握成拳。
男人溫熱的大掌將她手包裹住,「我和大家都陪著你」
許雯和紅雁、菁菁,作為證人接二連三的被律師傳喚,加上南婠提供關於二十九層藥物研究室的實驗成分報告,人證和物證確鑿。
葛輝和孟嵐蕙在旗袍協會與金音夜總會之間暗地裡做的勾當,根本無法辯駁,很快成立了罪名。
緊接著謝婉柔也作為受害者出庭,申訴了孟嵐蕙對她綁架以及謀殺未遂的經過。
賀淮宴手裡有完整的錄音和影片,警方受理後,也自然提交給了法院。
孟嵐蕙和葛輝涉嫌偽證,讓虎爺當替罪羊的事,也被翻了出來。
虎爺知道孟嵐蕙和葛輝被捕,沒了後臺,在法庭上噼裡啪啦交待了一切。
包括讓他在葛家村做的那些事情還有當初設計讓周時語跳樓,一切一切,都是受了這兩人的指使。
董老闆為了申請減刑,坦白交待了金音夜總會地窖那些巨額錢款的來源,供出了葛輝最大的地下錢莊和地下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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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場,南婠的律師翻著她的訴狀。
南婠在原告席,說完了當初在澳城水泥廠被孟嵐蕙差點殺害的事實後。
擲地有聲的質問,「孟女士,請您把當年如何僱兇殺害我母親沈清鈺和我姐姐陸璃蔓的事發經過,詳細說清!」
孟嵐蕙面無表情,扯唇嗤笑,「其他罪的證據還不夠置令待上幾十年的嗎?南婠,你為了你母親報仇,已經成功了,還想讓我承認什麼」
南婠的律師和法官說:「請允許我傳喚一名剛出院的重要證人」
孟嵐蕙在被告席瞥了眼葛輝,面面相覷,心裡有了答案,江濤海康復了。
江濤海的到來,讓孟嵐蕙倒吸一口氣。
當年她籌謀殺害南婠的母親和姐姐這件事,莫不是江濤海有證據在手?
江濤海道:「我和南婠的父親陸永良,曾都被迫幫孟嵐蕙的藥物研究室工作過,當年陸永良發現了藥物研究室的一種東西,極有可能被孟嵐蕙用來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便私底下舉報」
「孟嵐蕙察覺後,與葛輝商量密謀殺害陸永良封口,陸永良不得不躲到國外保命」
江濤海看了眼南婠,繼續道:「後來陸永良的前妻來港城尋找丟失的女兒陸璃蔓,被孟嵐蕙綁架到了一處葛氏的水泥工廠」
「胡說八道,你有證據嗎!」孟嵐蕙氣急,狠狠瞪著江濤海,「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