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這邊,專心盯著手機。
阮婕想起南婠曾經對她說過那一句話: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深呼吸一口氣,隨即和季琛開啟話題。
她打趣道:「季先生可真是事業型的男人,參加好友的婚禮還在忙工作」
話一說完,她就懊惱,還不如不說,這算什麼話題,讓人怎麼接!
季琛溫淡接話,「忙一些總歸是好的,這樣就不會空閒下來,覺得一個人會孤單」
阮婕問:「季先生這麼優秀,人又紳士,肯定很招女孩子喜歡,你不會孤單的」
季琛苦笑,沒吭聲。
……
婚禮的晚宴結束,南婠和賀淮宴回到房間,她取下頭紗和皇冠,正準備也把厚重的婚紗脫下,忽感後背酥癢滾燙。
賀淮宴的指腹摩挲她窄薄的後背脊骨,沿著骨節一寸寸劃下,到蝴蝶紋身處,溫熱的掌心貼上去,一手遮住。
南婠拿開他的手,「我要把婚紗換下來,穿了一晚上好勒」
賀淮宴低沉的嗓音呼在她耳畔,深眸直勾勾盯著她曼妙的軀體,「我的老婆真美」
南婠側眸望著他眼底濃鬱的慾念,淡哼了一聲,「再美男人其實都會膩的」
賀淮宴轉過她的身子,斂眸微眯,「我也怕你膩了我,所以不如,玩點新鮮的體驗?」
南婠沒好氣道:「你的腦子對著我,怎麼就剩那些事了」
賀淮宴勾唇似笑非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想什麼呢,我說的是蜜月,我們沒有一起去旅遊過,這難道不是新鮮的體驗嗎」
南婠「哦」了一聲,究竟是誰想多!
她心裡門清。
解開婚紗拉鏈後,頓時覺得如釋重負,南婠拿起鋪在床上的紅色吊帶睡裙換上。
男人的眸光比剛才更深諳,喉結一滾,又從後面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左肩,高挺的鼻樑嗅著女人脖頸間的清香。
「婠婠,老婆……」
南婠應聲:「嗯,老公」
說罷,她指著外面,「我們看看遊輪外的海景吧,吹吹海風,剛好我想問你的話,該問了」
賀淮宴知道她要問什麼。
心想她肯定是好奇,為什麼在接親環節的第一道題,他會回答七月二十號,而不是和她第一次在酒店見面的時間。
南婠雙手搭在欄杆,海風激起萬層波浪,晚上的海景其實不如白天,但此刻難得放鬆下來,愜意舒暢。
賀淮宴抵在她身後圈抱著,「你想問我的話,是不是我為什麼會說第一次見面是七月二十號這個日子嗎?」
南婠點點頭。
他問道:「你記不記得你在十九歲那年,也就是七月二十號那天發生的事情」
南婠懵圈,回憶起來,「那時候我好像在蘇城,趁著暑假過來找我趙師傅學習旗袍,然後……我印象不深了」
賀淮宴沉著嗓,緩緩道:「你記不記得,你的趙師傅其實和我奶奶其實是認識的。算算日子,你十九歲那年我才二十三」
「那年我和奶奶還有謝婉柔一起去蘇城,當時在市裡有一場趙師傅的旗袍秀,我陪著她們去看,有一個長得很美的姑娘穿著旗袍在t臺行走,姿勢卻有些彆扭」
南婠一聽,這個姑娘,難道是自己?
賀淮宴繼續娓娓道來,「我當時不經意抬眸,就注意到了那個姑娘,不知為何,她很能勾動我的心」
「不過當時我只把這種感覺歸咎為情慾在作祟。畢竟那會兒,我固執的認為,我就應該愛慕謝婉柔那樣的,從小一起長大的熟悉感讓我覺得安心,我固步自封在自己認為的感情觀裡」
「我心想,這只是成年男人對一個女人最普通的反應」
賀淮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