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津禮的儒雅教養和紳士有度,其實一直讓她在住在他家時相處得不算彆扭。
男人是真誠的,炙熱的,但又是剋制的。
她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意圖,但他從不逾矩。
下一瞬,突兀的敲門聲響起。
知道她住在這裡的,沒幾個人,會是誰?
「許小姐,是我,你開一下門」
這裡的隔音並不好,她還是住在一樓,鄰裡鄰居的,很多人在樓梯間上上下下,還有開車的嘈雜聲。
許雯幾乎是清晰的聽到了賀津禮的聲音,似乎帶著點急切。
可不是剛剛才回復她微信,怎麼就來她家找上門了?
門開啟,賀津禮清雋成熟的半張臉隱匿在暗處。
樓道的燈壞了,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便把門開啟了些,讓燈光照清楚。
男人薄唇抿緊,下顎弧度透著難以言喻的深沉,「許小姐,我要走了」
許雯指腹握著門板,心緒百感交集,揚起唇淡笑,「你這次是真的走了嗎?」
賀津禮不答反問:「我能進去坐坐嗎?口有點幹」
許雯沒有猶豫就側了身子,她知道賀津禮不是浪蕩的男人。
大概是這裡很久沒有人居住過,空氣裡有淡淡的塵味。
許雯走去冰箱,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尷尬道:「抱歉,這裡缺了很多東西,我不能讓你喝上熱水,冰的礦泉水可以嗎?」
賀津禮坐在沙發,深邃的目光凝著她。
「就冰的吧,我大概要走一個月,希望一個月之後,能看到許小姐把這裡煥然一新,到時候我可就不止討一杯水喝這麼簡單」
四月初,港城的天氣已經開始悶熱得要開空調。
許雯洗完澡,穿的是薄款的短裙睡衣,微微有點貼身,很好的將她的曲線勾勒出來。
其實這件睡裙的款式不性感不暴露,但她沒有在和賀津禮住一起的時候穿過。
在那段時間裡她穿的款式大多是長袖長褲的睡衣。
男人盯著她看的目光多停留了兩秒,許雯稍微有點尷尬,應話說:「你如果想我請吃飯,沒問題」
氣氛莫名沉默下來。
須臾後,賀津禮看了眼腕錶,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
倏地有幾聲貓叫在門口叫喚,一隻白色的流浪貓跌跌撞撞的邁著貓步進來,模樣很是狼狽。
許雯來不及細想,走過去彎腰把貓抱起,「棉花糖,你怎麼又來了,是不是來找吃的,等等我」
許雯把貓輕輕放下,走去陽臺的角落找到貓糧,勺了幾碗到貓盆裡,俯身端到地上,「吃吧」
她笑著伸手撫摸貓咪的毛髮,細密的睫毛低垂,手腕延伸的玫瑰花枝紋身,艷麗野媚,可此刻的神情動作,又帶著憐愛善意。
男人莫名被吸引,不捨邁開腳步。
賀津禮低沉的嗓音響起,語調有三分的調侃,「許小姐對待一隻貓比我這個朋友還要好」
許雯抬眸,微愣了幾秒,驚詫男人怎麼還沒走。
「這是小區的流浪貓,不過它和我很熟悉了,以前李婆婆還住這的時候,它就經常來陪李婆婆解悶」
「後來我買了貓糧,有空就過來餵它們。棉花糖是我給它取的名字,你看,它雖然是一隻流浪貓,生活的環境惡劣,可它很愛乾淨,毛髮很白很漂亮」
賀津禮俯身屈膝,半蹲下來,也輕輕觸碰這隻白貓,「棉花糖,那你好好替我看著許小姐,不許別的男人來這裡」
賀津禮借著和貓咪的互動,無聲無息地靠近她。
清冽的氣息一瞬間縈繞在周遭,許雯頓時僵住。
男人修長白皙的指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