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我手上戴的這枚尾戒,是我母親的遺物,她是自殺走的。在那之前,她其實以自殺的方式威脅過我父親很多次」
「有一次,她從傭人那拿了一把水果刀,當著我父親和我的面前鬧自殺,我那時候已經十二歲了,完全可以搶奪過我母親手裡的那把水果刀」
「爭執之下,那把水果刀劃穿了我的小拇指,我母親立刻停止了這種行為。後來也就留下了一道疤痕」
許雯聽到這,眼睫猛地一眨,從男人的懷抱抽離,心急的牽起他的左手檢視。
賀津禮輕輕撫摸這她的髮絲,說道:「這枚尾戒原先是我母親帶在無名指的,後來她走了以後,我便戴在小拇指上紀念她,誰曾想一戴上去剛好遮住了疤痕」
許雯回想起第一見賀津禮,便被他的尾戒閃了一下眼,原來尾戒的這段故事是來自這。
她還以為……這是男人某一任前任留給他的。
恍惚間想起她見到過的賀津禮的前任之一,那位傅凝靜。
他那段戀愛是因為異國的問題分的手,那現在她要是答應和他在一起,會不會以後也會面臨這個現實問題。
許雯晃了晃頭,算了,這個問題太長遠了些。
她語氣艱澀,問道:「你的母親,為什麼會在你父親面前多次自殺?」
賀津禮嚥了咽口沫,眼圈微微泛著紅,牽起許雯的手往沙發落座。
「我母親和我父親的婚姻,是一場悲劇。我也是漸漸長大後才得知,我母親並不愛我的父親,雖然具體不清楚他們的婚姻矛盾,但我母親一直想逃離結束和我父親的婚姻」
「我母親走後,我便去往了國學習發展,常年待在那,幾乎很少回港城。我父親對我母親有虧欠和愧疚,所以,他不能干涉我的婚姻和事業」
許雯抿緊唇瓣,半晌後,把剛才在心裡決定的話說出口,「賀津禮,我答應你的追求,願意讓你當我的男朋友」
賀津禮有些緊張,拿起茶几上的那杯水喝了幾口,潤了潤嗓,「許雯,你真的願意嗎?不是因為感動」
許雯定定看著他,語氣鄭重,「有感動,但最重要的是,我被你的真誠打動」
賀津禮眸色一黯,笑了笑,「難道不是因為那個吻,你才確定了對我的感覺」
許雯臉頰微紅,被男人說中了。
但在戀愛裡,她一直都是處於比較主動的那方,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頸,「那個吻,我還想再確認一次」
賀津禮摸了摸她的後腦,隨即扣住,喉結一滾,低啞道:「那不如這一次,確認久一點」
話落,他正準備吻上那抹勾他的紅唇,放在褲兜的手機倏地響起來。
許雯微微推開,「你先接電話」
賀津禮拿出手機一看,竟是傅凝靜的來電,蹙眉走去陽臺接起。
傅凝靜開門見山道:「津禮,你在哪?我想見你」
賀津禮不耐,「傅凝靜,你以後別打電話來了」
傅凝靜沉著氣,「你確定不來見我?你會後悔的,我知道你現在在姓許的那個女人那裡,她對你欲擒故縱吊著你那麼久,你還在死氣白咧的追她」
「與你無關,傅凝靜」
傅凝靜哼笑一聲,「她麵包店被人舉報停業了吧,你說會不會以後都開不下去了啊」
賀津禮聞言,頓時瞭然,原來許雯麵包店出事,是傅凝靜乾的。
他攥著拳,倏地覺得腳踝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摩蹭,低垂下眼眸,原來是許雯養的那隻叫棉花糖的流浪貓。
視線一抬,望向客廳的女人。
許雯察覺到男人盯著自己,側目回以一笑。
賀津禮凝視她的目光捨不得移開,旋即收回視線,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