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靜了半晌,她主動挑起話題,出聲問:「賀先生這是……要載我去別墅?」
南婠很想反問他,不是都結束了,還要做?
但一想到那件事,只能打碎了嚥下。
賀淮宴漫不經心地睨了她一眼,只說了一個字,「嗯」
視線順帶面不改色地掃過她旗袍開衩下像打了高光一樣白得發亮的長腿,喉結微滾了幾下。
南婠看他的表情還算正常,莫名鬆了口氣,或許他根本沒聽見她和那個中年男人的談話。
就在她準備卸下繃緊的神經時,賀淮宴側眸端倪她,眼神似淬了冰一樣目光陰冷,「名片在哪」
南婠:「……」
狗東西真的偷看了!
她嗔道:「扔了呀,賀先生看見了都不救我,那個老男人動作太粗魯了」
聽到她的回答,男人的表情似乎不相信,冷道:「南小姐似乎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你配嗎」
一個俗物,還想他出頭?
南婠聞言眼眸波瀾不驚,他這句話雖然沒有什麼,但侮辱性極強,也罷,忍了忍了。
等那件事情結束了,他以後就是跪下痛哭流涕求著她當床伴,她都不帶正眼看的!
南婠側身對視上那雙淡若無欲的深眸,抿抿唇,朝他笑,「我當然不配了,我庸俗,您高雅」
在他眼裡,她就是那種等著他施與恩寵,使盡渾身招數就為了攀附頂端圈裡一個搖尾乞憐的女人吧。
賀淮宴竟輕笑了一聲,「拐著彎罵我呢?」,她這話怎麼一股子陰陽怪氣。
南婠:「我哪兒敢呀,瞧您說的」
就算她再庸俗,賀淮宴再高雅,那也不過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從他對自己動了情慾的念頭起,就再沒有高低之分。
各取所需,又有誰比誰高貴,誰比誰輕賤。
話落,她扭頭看向窗外的景色。
賀淮宴循著視線看過去,車窗折射入黃昏的斑駁光影,南婠的眼角泛著剔透的光,他喉嚨頓時像卡了魚刺似,這女人哭了?
南婠半晌都沒有再吭聲,從包裡掏出手機給蘇麗秀髮了微信說晚上不用等她吃晚飯了也不用去店裡給她送飯。
這去一趟別墅,估摸著以賀淮宴的需求,可能得凌晨才結束。
從車上下來一進淺水灣別墅的入戶花園,就飄來一陣香味,南婠肚子咕咕叫了幾聲,她今天吃的東西實在少,下午在富太那吃的那塊芝士蛋糕和馬卡龍算是她今天唯一的碳水。
賀淮宴在車上的時候就發資訊叫徐助去芳園居那裡請了星級廚師過來做晚飯。
她回眸看邁著長腿走來的賀淮宴,問他:「我們這是先吃了再做?」
賀淮宴:「……」
他淡道:「嗯」
南婠覺得他這是破天荒的頭一回,之前那幾次都沒有和他一起吃過飯,都是進門直奔主題。
剛想開心的沖他回個媚笑的時候,賀淮宴沉聲說:「把口罩戴上,裡麵人多眼雜,你先上三樓臥室」
自打和賀淮宴單獨見面相處開始,口罩墨鏡就是她的必需品,天天帶在包裡,整得跟個明星防偷拍似的。
南婠微笑:「好的,賀先生」
第6章 瘋子
南婠上了三樓,賀淮宴跟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冷不丁的說道:「南小姐如果不當旗袍設計師去當演員,應該可以拿獎」
南婠:「……」
拿奧斯卡最佳女演員獎?
這是誇讚她演技好?他能猜出來她在那個老男人面前是演的了?
她摘了口罩和墨鏡,回頭半個身子看著站在樓道的賀淮宴。
頂頭意式奢華水晶燈光下勾勒出他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