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滿不在乎地挑挑眉，順著對方隨口問道：「那是誰？」
宋臨景彎著眼角走到景程身側站定，自然地接過盛滿酒液的冰杯，指尖不經意般在景程掌心點了兩下，又迅速分開。
杯壁凝出的水汽將那絲溫熱掩蓋，也將方才的交錯稀釋成瞬時的幻覺。
「我覺得……」宋臨景尾音微拖，停頓了片刻，隨後，他動作輕柔、不緊不慢地幫景程整理著起翹的衣領，並用最稀鬆平常的語氣，給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答案：
「沒人比我更符合了。」
第2章
「開玩笑。」
在景程困惑的眼神裡，宋臨景迴避般緩慢移開了視線，彷彿方才無關痛癢的越界從未發生過。
他捏著杯子的指節泛白，唇角本就微不可見的弧度也盡數收斂。
宋臨景被朋友該有的分寸感限制著，主動向後退了半步，輕輕拍了拍景程的背，說道：「你想怎麼做都行。」
他已然恢復了公式化的平靜，玩笑話裡都沒有半點輕快，語氣淡得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
「隨你喜歡。」
……
雖然宋臨景及時做了補充，兩人後續的交流也沒受到什麼影響，可那句詭異的「沒人比我更符合了」，在景程一覺醒來後，卻莫名變得不依不饒起來。
越品越怪……
直到被叫來店裡核帳，景程都還忍不住想反覆拎出來琢磨。
「出趟差受什麼刺激了……」景程倚在吧檯的角落，叼著根剛用來喝雞尾酒的吸管，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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