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嘛跟你說實話。」安陽扁了扁嘴,牆面閃爍的氛圍燈將他飽滿的唇瓣映得更加潤澤。
看起來似乎很適合接吻。
安陽的手輕輕搭在景程的腿上,隨著減弱的音樂鼓點緩慢上移,指尖像在模仿彈琴的節奏,緩慢沿著景程的腰線向上攀,直到觸控到對方的頸側才終於停住。
「我應該說,是因為想你。」安陽往景程的耳側湊了湊,食指搗亂似的在喉結處畫著圈,他緩緩呵了口氣,壓低了嗓音,語氣卻軟綿綿的,半真半假地撒嬌道,「見不到你,我什麼都吃不下……」
面板上的癢若有似無,心裡的癢卻被搔弄得格外難忍。
「太可憐了吧,這可不行。」景程眸色一沉,眼底閃過幾分帶著情/欲的晦暗,他似笑非笑地抓住安陽作亂的手,牽帶著將對方攬進自己的臂彎裡,「想好待會結束去哪了麼?」
「接下來幾天我都有空,你想玩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景程的聲音似乎都被染上些難以言喻的啞,他揉/捏著安陽的側腰,語氣中危險的侵略性呼之欲出,他意有所指地暗示道: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吃不下。」
安陽能將毫無定性的景程牢牢把持住小半年,靠的不只是出眾的外貌和不錯的性格,安陽運用嫻熟的調情手段,以及在那些事上隨景程擺弄、放得開,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公共場所,注意形象。」安陽聽懂了對方所指,嘴上提醒,眼神卻已經開始在景程身上亂飄了,「放心……肯定沒問題。」
說完,他便笑著撲進了景程的懷裡,聲音軟了下來,還有點悶悶的:「我真的想你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
「啊!親一個!」
「親!親!親!」
「景哥說到做到哈,自己辦的活動,不許耍賴!」
周圍驟然響起的鬨笑聲,將安陽的後半句話瞬間吞沒,在角落竊竊私語的兩人都有點茫然。
抬起頭才發現,一個裝扮成聖誕老人的店員,正將槲寄生花環舉在景程和他身邊的另一個人頭上。
景程左側是安陽,右側是狐朋狗友帶來的男伴。
他和安陽都快疊一起了,對方還能套中自己和別人,顯然是在故意開玩笑、炒氣氛。
今晚派對的規則就是,有機器隨機篩選和人工主動搞事的兩隻槲寄生花環,而被槲寄生「套」中的兩個人則必須接吻。
如果套中一男一女,女方拒絕接吻,那可以選擇喝一子彈杯的烈酒免除懲罰,或者從工作人員攜帶的黑箱裡隨機抽一項懲罰來完成。
而男生拒絕的話,那就是喝一紅酒杯的烈酒,不能找人替喝、不能分酒,喝不了就直接選擇後者。
作為scene老闆,景程可清楚得很——
那箱子裡面有些懲罰,可比接吻過分太多了。
景程翻了個白眼,朝周圍起鬨的眾人回敬了一圈中指,然後看向自己那位朋友:「喂,大小姐,你男人借我一下行麼?」
銀色長款小禮服,妝容精緻的容希盈,顯然比誰都玩得開心,此時早已笑得前仰後合,人都快滑落到桌子下面去了,看不出半點尷尬:「景少別這麼說,你請用,你隨意哈哈哈哈哈!」
容希盈也是景程的同學,不過是去國外交換的時候認識的,換情人的速度可比景程快多了,幾乎每次帶出來玩的人都不會重複,各種風格的都有,但必須是帥哥。
漂亮聰明,大方爽朗,愛玩會玩,多情且不太挑食。
兩人只是在某次派對上打了個照面,就如同類相吸般結成了好友,哪怕容希盈現在已經畢業在自家公司的法務部任職了,隔三差五也還是會來找景程聊聊天。
景程無奈地看了眼